還能把誰?
方才不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好狗從不給主人惹麻煩。
“哦~”傅司九恍然大悟,欠欠的語調,“這不是你自己認的嗎,我還以為你有這種嗜好,人不愿當,想當狗,那我,不得成全你?”
“”
場面定格,空氣冰凍,氛圍緊繃到一觸即發。
伍全忍了忍,慢慢恢復平靜:“彪哥跳樓的地方,我給買下了,我會把它建起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別犯蠢,別為了不值得的人拼命!”
傅司九倏然間笑了:“那祝你成功喲~”
“”
伍全恨到眼睛都紅了,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從未將任何人放進眼里,一副施舍的蔑視,天生碾壓別人的高貴,讓人恨的滴血。
憑什么有人出生就在頂端。
憑什么他的命就是珍貴的,哪怕犧牲別人的命,也要護他周全?
憑什么!
誰不是父母手心里的寶貝,憑什么別人父母的寶貝,要去替他死?
伍全雖然站著,卻絲毫沒有贏的感覺,氣勢上無端矮了幾分。
縱然他身后一群打手,桌前的男人依然行容不改,悠閑自在地喝水吃東西,宛若他們這群人并不存在。
真正的輕蔑,是無視。
伍全咬牙看了會,陰森的目光一轉,落到唯一的女孩子身上。
她被照顧的極好,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純凈如水的眼睛看向哪里,身邊的男人就能立刻察覺到,耐心詢問,哄著求著,盼她多吃兩口。
傅司九這種樣子,是伍全不曾見過的。
一面是他傲慢的無視,另一面又態度卑微地哄姑娘。
伍全忽然笑了:“聽說,張瑤給小少爺惹了麻煩,小少爺還能容她住在豪宅,我以為依小少爺的性子,會直接要了她的命呢。”
“這話說的,”傅司九懶洋洋的,“我可不敢,那是我前任小媽。”
“”似乎被他厚臉皮的認領給梗住,伍全明顯僵了下,“到底是張瑤癡心妄想,攀不上小少爺,便攀了先生。”
傅司九把筷子擱在筷托,似笑非笑的:“講這么久,累不累,坐下一起吃點?”
他態度自然,就好似在招呼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輕描淡寫中透著不走心的敷衍,然而越是這般,越是沒拿對方當回事。
落在別人眼里,用三個字可以概括——
看不起。
“”伍全攥緊了手指,一身奢侈品的高定并沒有增加他的從容,反而失了分寸,“原來小少爺喜歡這樣的,早說啊”
忽然。
一道凌厲肅殺的疾風從伍全耳畔刮過,空氣被割出細微的尖鳴,兩米外的紅木圓柱“咚”的一聲悶響。
那柄傅司九不離身的瑞士軍刀堪堪從伍全耳邊飛過,刀尖入木三分,刀柄晃動著嗡鳴。
“我呢,守法,”傅司九眉骨挑著,浪蕩桀驁的模樣,“要人性命的事,還沒干過——”
他眼神頑劣,漫不經心吐了幾個字:“你想見一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