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話音剛落,張瑤臉頰一陣麻癢,緊隨其后的刺痛裹著涼意,有什么東西順著她臉頰蜿蜒流下。
是血。
她的臉,被傅司九劃了一下。
張瑤瞬間尖叫:“鏡子!鏡子!!”
傅司九吹吹匕首上的臟污,刀背寒光映出他嗜血的長眸,他嗓音依稀含笑:“會怕呀?還以為你不怕呢。”
他不過輕輕試了試,只傷了點皮而已。
“小少爺!!”保鏢急道,“您別讓我們為難!”
傅司九笑了笑,荒唐道:“行了,我還真能殺了她呀,你們也太看得起我。”
“”
您還有什么不敢的。
保姆著急忙慌拿醫藥箱,張瑤邊尖叫邊發脾氣:“去醫院!!落疤了怎么辦!!”
傅司九聳聳肩,扔了句:“跟你玩,沒意思。”
她身邊的人,一個個來吧-
從深水灣離開,傅司九的手機快被傅文國身邊的助理給打爆了,大概是發現他對張瑤做的事,想發火來著。
傅司九挑了一個接通,散漫道:“要不要我賠命,不要別說廢話。”
“”
那不至于,傅文國總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去動自己最小的兒子,俗話說,百姓愛幺兒。
只是想口頭懲戒兩句。
天邊多了輪月亮,映得大地空水積明。
傅司九靜靜望了幾秒,思念涌進骨髓。
他點開馮蕪的對話框,看見她回過來的文字消息,想聽一聽她聲音。
傅司九對著夜空拍照,將港區這邊看到的月亮發了過去,慵懶道:“每逢佳節倍思親。”
過了會。
馮蕪:您睡吧。
怎么跟喝多了似的。
傅司九默了默:“馮小草,要做一個不掃興的人。”
馮蕪:我睡了。
“”
冗長的安靜。
傅司九睫毛斂下,遮住情緒,打字:晚上吃了塊南瓜派,沒吃飽。
幾秒后,馮蕪回:那你再吃點別的。
“”
這信息不是馮蕪回的。
馮蕪知道他南瓜過敏。
傅司九淡定不在,一個視頻撥了過去。
提示音響了很久,就在他以為對方不會接時,忽然被換成語音視頻接通。
是徐茵的聲音。
她明顯無奈:“傅少爺,多晚了,什么事?”
“阿蕪呢,”傅司九眼底沉靜,態度略微強硬,“她做什么了,連信息都要別人幫著回?”
“”
傅司九伸手撈了外套,裝上證件往外走:“她出什么事了?”
“你別慌,”見瞞不住,徐茵只好交待,“就發燒,燒進醫院了。”
跟許星池見完后,可能情緒問題,可能淋到雨、撲了風,馮蕪的燒卷土重來,燒的徐茵害怕,打急救把她送進了醫院。
傅司九腳步不停,嗓音緊著:“我立刻回。”
“”
難怪讓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