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標點符號不會啊,發個點過來,我不就知道你想…找我了。”
馮蕪還在置氣:“不會。”
“撤照片倒挺快,”傅司九吊兒郎當,“幸好老子…”
在盯著她的對話框看,否則要生生錯過了內容。
傅司九咳了咳,把后半句話咽回去:“我電話有,我家地址也有,帕頓辦公樓也知道,就這還能跟我鬧…”
“誰跟你鬧了!”馮蕪惱羞成怒,“少給臉上貼金!”
傅司九脾氣好到爆炸:“那九哥請你吃飯賠罪,給叮叮買玩具和貓糧,行不行?”
馮蕪雙手揪住衣擺,羞窘的樣子。
傅司九指尖輕彈貓包,玩味道:“先討好貓祖宗,你幫我跟這小祖宗求求情,行嗎?”
叮叮綿軟的叫了兩聲。
馮蕪耳廓紅燙,彌漫著淤色,嗓子眼里別扭一句:“誰是你小祖宗。”
一場奇奇怪怪的冷戰無疾而終。
出門時開一輛車,看著傅司九的越野,馮蕪抿嘴,硬著頭皮問:“我能不能開一開你的車?”
“……”傅司九的手握在門把上,眉骨提高兩分,“開這個?”
馮蕪點頭。
“馮小草,”傅司九眼神桀驁,“你抽什么瘋,老子愿意給誰當司機?”
馮蕪瞳孔水潤:“知道了!”
說罷,她轉身就往副駕走。
傅司九額角抽了下,眉尾壓著無奈,一把將她拽回來:“不嫌累你就開,耳聾眼瞎心盲,脾氣還大。”
馮蕪沒開過這種高底盤、空間寬敞霸道的車型,坐進駕駛位時,她感覺自己像是小孩偷開大人的摩托車,腳都夠不著油門的那種。
傅司九也不幫她,支著手在那里笑,看著她手忙腳亂調座椅、調距離、調后視鏡。
車子啟動后,馮蕪從擋風臺往前方看,有些把握不住車距,犯了慫,想退縮:“要不...你自己開吧。”
“別呀,”傅司九閑閑地梳理著叮叮的毛發,“隨便開,待會鑰匙你拿走,咱倆換車。”
“......”馮蕪不敢吭聲,悲觀情緒曇花一現,被他三兩語化解后,只余沖動后的懊惱。
她這個舉動。
跟吃醋有什么區別。
非想跟那天車里的女人一爭高低?
明明什么關系都沒有,她吃哪門子的醋,自己在心底無知無覺的演了場獨角悲情戲。
幼稚的可笑。
潛意識數落了自己一頓,馮蕪勉力恢復理智,慢慢熟悉著這輛車,一點點往前開。
傅司九唇角噙了點笑,若有所思的瞧著她,完全不在意車子被她開的磕磕絆絆。
他心不在焉,忽然喚她:“馮小草。”
“嗯?”
短暫的沉靜。
傅司九慢吞吞吐了幾個數字加字母。
馮蕪眼底滑過茫然:“什么?”
傅司九漫不經心:“我身份證號。”
“......”
傅司九:“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