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迅速回他:不要。
傅司九:我也不要。
馮蕪:你愛要不要。
反正轉賬到時間了就會自動退回去。
傅司九:你到我面前說。
傅司九冷笑:小九爺?
傅司九:我叫馮蕪?
這是一筆一筆的在跟她算賬。
馮蕪默了默:你覺得吃虧的話,可以喊我馮小姐。
傅司九:“......”
他牙齒咬緊,再次重復:你到我面前說。
馮蕪又不傻,巴巴的把自己送過去挨罵。
她調轉車頭,抽空回了他一條:我回馮家看貓。
傅司九心腔中盤浮的郁氣一層疊加一層,厚成吸滿水的棉花,窒悶黏膩到他難受。
在玫瑰苑樓下站了老半天,煙抽掉了半包,好不容易紆尊降貴的給她發了幾條信息,就這么薄待他。他傅司九就沒跟別人低過頭。
翌日,盧行添跑到甜品店,跟無賴似地坐在前臺:“妹妹,哥哥這單子可多了。”
馮蕪鼓鼓腮:“忙不過來,不能接了。”
散單還可以,大批量的訂單,她這個就幾人的小甜品店怎么可能吞得下。
“你不能偏心呀,”盧行添說,“那你把別人的退掉,做哥哥的,行不?”
馮蕪眼睫抬了點:“不行。”
盧行添手在桌面拍了拍:“偏、心、眼!”
“......”馮蕪被逗笑了,“我偏心誰了?”
“那誰,姓許的,”盧行添吭哧,“憑什么只接他的,不接我的。”
馮蕪:“要先來后到啊,我這邊確實忙不過來。”
盧行添往椅子上一靠:“那我不走了。”
“......”馮蕪沉默片刻,耐心道,“行添哥,你不用上班嗎?”
“我就在你這兒上,”盧行添說,“總比回去看那誰的臭臉強。”
馮蕪不管他了,任由他在店里坐著。
傍晚夕陽西下,從玻璃門鋪了進來,瑰色染紅了整座店面。
馮蕪提了兩個袋子,笑瞇瞇道:“行添哥,給你,快回去吧。”
盧行添剛睡了一覺,沒精打采的:“我不回。”
他鼻尖嗅了嗅:“妹妹你做咖啡了?”
“嗯,”馮蕪指指袋子,“給九哥的,你幫我帶一下。”
盧行添慢條斯理瞧她:“沒有我的?”
“......”馮蕪頓了頓,“你要喝啊?”
盧行添嚷道:“妹妹你可真成,累一天的是我!”
馮蕪:“那我再幫你做一杯?”
“不了,”盧行添冷哼,“妹妹你得記得,你是個偏心眼。”
“......”
回到帕頓后,盧行添直奔老板辦公室,門也不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傅司九窩在老板椅中,眼皮子撩起來時,露出眼底的暴躁和厭煩:“素質被狗吃了?”
“對,”盧行添砰的下把袋子扔到桌上,“我沒那東西。”
咖啡香味明顯,傅司九突突跳到疼的太陽穴忽然緩了緩。
袋子他很熟悉,有甜里的標志。
傅司九慢騰騰坐直,漂亮的手指挑開袋子一角,落到里面的東西上。
除了一杯咖啡,還有一塊小蛋糕。
蛋糕上用果醬畫了張笑臉,幾個纖細的字,帶著某個女孩子的軟糯:九哥,阿蕪錯了。
傅司九:“......”
冷峻的臉再也板不住,唇也不自覺地揚出笑痕。
盧行添沒眼看:“你這表情,已經惡心出天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