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我已經說服阿楚了。他愿意承認那件事情是自己做的。”

姜文怡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激動。

但我卻不認為施望楚會這么快，這么簡單的答應。

我對姜文怡道：“如果記者招待會那天他不能好好說話，這事兒誰能保證？”

對于這點，她猶豫了：“不，不會的。阿楚答應了我，自然就會做到。”

她答應的不算數。

“你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兩句。”

姜文怡猶豫了一會兒：“江亦，有什么話你不能跟我說嗎？我可以幫你轉達的。”

“有些事，還是得他自己聽才行。”

“好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之后，便是施望楚十分不爽的聲音。

“我都說答應了，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以你的性格，誰知道你會在記者招待會上說出什么樣的事情。畢竟，你的保證并不能算數。”

“那你想怎么樣？我都說了會答應你，你怎么不相信，那能怪誰？”

施望楚的語氣還是一如從前牛氣哄哄。

我平靜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做的。我現在讓你去澄清，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我也不跟你多說什么，只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難道你問了，我就得回答你嗎？真是莫名其妙。”

“夏徹。”

“你提他干什么？”

施望楚的語氣依舊平靜，聽不出任何波瀾。

我忍不住笑道：“他到底是你的弟弟呢，還是你無法拿出手的兒子？”

電話那頭，長久地沉靜著。

“我不跟你說太多，我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數。今天下午我會替你準備好記者會。你按照我說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你自己身上去，明白嗎？”

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他再蠢也不可能會不明白。

當初顧伯朗替我安頓夏徹和蔡貞時，便提到過，夏徹與我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還記得那時候我聽到這話，只覺得滑稽，倒也沒有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