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恐怕有點自戀。”她皮笑肉不笑地懟他。
傅硯洲卻不生氣,聳聳肩重新開始處理工作。
辦公室內又恢復安靜,程箏覺得太悶了,問道:“有書嗎?我想看會兒書。”
“不行,醫生說不能用腦過度。”
“傅總對用腦過度有什么誤解?”
傅硯洲不再理她。
程箏沒辦法,只能窩在沙發里。
見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她偷偷給白越發消息,兩人你一條我一條的,聊了半天。
白越沒什么大事,就是肋骨斷了一根,好在沒有傷到內臟。
梁暉時還是不錯的,雖然也并非是什么好人,但比起傅硯洲來說,他還算正常。
白越:雷奕澤的新聞被壓下去了,老倪也沒辦法。但他也沒討到什么便宜,聽別的同學說他被人教訓住院了,傷得很重。而且,他出院后要被拘.留。
程箏不由自主地摸摸額頭上的傷,又探進衣服里摸摸鎖骨上那個永久的疤痕。
她:亞東氣壞了吧?撰稿的是杜老師嗎?
白越:雨柔說亞東氣哄哄地去了老倪辦公室,結果老倪比他火氣還大呢。沒辦法,雷奕澤家勢力很大,老倪頂不住壓力,能讓他接受處罰已經很不容易了。稿子是師哥寫的,他習慣了。”
程箏:你看群里了嗎?有人罵咱倆。
白越:是誰逼著雷奕澤去嫖的?他不是喜歡虞湘湘嗎?你可別內耗自己,我們沒有錯。再說,他之前那么欺負你,我們憑什么為了他放棄底線。
程箏笑出聲。
她內耗自己?
不不不,她在可惜被傅硯洲毀掉的那個錄像機。
不然就算不能曝光,也要把它交給警方,判雷奕澤個故意傷害。
到時候,可就不只是拘.留了。
“坐沒坐相。”
頭頂忽地響起男人的輕斥,程箏肩膀微顫,下意識捂住手機。
傅硯洲掃了眼,沒說什么,走到門口接過徐洋送來的東西,放到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