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詹先生一這么說,陸垚便立即壓低了聲音:“總得有個說法啊,你做這么大的事,殺了太孫妃,總得有個章程吧?殺了人以后呢?如何出城?如何逃走?路線如何?”
詹先生被他說的,真是眼淚都要下來了。
真是難得啊!
跟著徐海久了,詹先生都快忘記正常人什么樣兒了。
好在,正常人還是有的。
陸垚一句話就說中了詹先生最擔憂的地方,詹先生便干脆的道:“不瞞你說,我也是如此想的,不管是為了什么,要做這事兒做了也就做了,但是,不能沒個后路。”
頓了頓,詹先生語氣有些苦澀:“只是,王爺并不肯透露半分。”
是的,這就是詹先生的看法。
他才不相信徐海這種人,會為了一個女人,真的就連性命都不要。
他來漳州為了泄憤,為了殺人,肯定是還有后手。
但是,徐海顯然是沒有把自己這種半路加入的謀士給算上。
這就很令人惱怒了。
詹先生現在的家眷也全都在徐海手里,他若是都不會被帶走,那么怎么可能奢望徐海還會善待他的家眷?
這些天,詹先生一直旁敲側擊的想問問徐海對自己的安排。
可顯然試探出來的結果就是,徐海一早就已經將他當成了棄子。
這可不行。
他難道是為了找死來的嗎?
所以此時看到高文斌,他就一股腦的把該說的全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