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韓燕柔問道。

楊故也是反應了過來，連忙換上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痛心疾首道：“有過一面之緣，但我萬萬沒想到，這個連殺四人的兇手，居然是這個表面上善良淳厚的人！”

蘇星河輕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仿佛沒有聽到楊故說的話一般。

韓燕柔心里非常生氣，她想不到為什么一個人會有這么厚的臉皮，面對他人痛斥自己罪行時臉不紅心不跳，甚至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呢？

“楊先生，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揭開這個偽善之人的面紗！”韓燕柔說。

“哼！”楊故憤哼了一聲，然后裝出一副回憶的姿態，最后以痛苦的語氣說道：“那一天，會所經理把十名服務員喊進了那個房間，主要是開小會討論這個月的工作安排。”

“后來，這個人！”楊故激動地指著蘇星河，“這個人突然闖進那個房間，大開殺戒，把四個無辜的服務員殺害了！”

“幸運的是，其他服務員逃出了他的魔爪，只是可憐那四個人，就這樣永遠地留在了房間里。”

“地上都是被害人的鮮血！”楊故看向韓燕柔，“案發現場，我們是給警官看過的，這一段的監控畫面，我們也是提交給你們的，鐵證如山啊！”

“請各位警官，為民除害！”

這下，就連蘇星河也是目瞪口呆，他當真覺得這楊故不去當演員實在是可惜。

至于他的那些顛倒黑白的話，他也能看出其中的障眼法：

因為房間里是沒有監控的，只有走廊有，而楊威他們是最先進的房間。因此，他們只需要交出服務員們進房間一直到蘇星河離開房間的錄像，將在此之前的錄像刪除，便可以制造出房間里只有蘇星河與服務員們的假象。

然后再由果推因，把罪證嫁禍給蘇星河。

他就不明白，這么簡單的道理，她韓燕柔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是因為她也是對方的人還是因為她是真的二啊？

“這之前的錄像呢？”蘇星河問。

“會所因為要保障客戶隱私，會自動清除到期的監控錄像。”楊故回答起來得心應手，顯然早有準備，“那段錄像，在取證時，剛好已經到期被刪除了。”

“呵呵，”蘇星河被氣笑了，“警官，你都不覺得有些不正常嗎？關鍵錄像他們不提前保存，案發當天不立刻報案，現在一周時間不到，錄像就找不到了，你說正常嗎？”

“這……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勁啊！”韓燕柔一下被問住了。她是個新人警察，沒什么審訊辦案的經驗。這個重大殺人案爆出后，她勇敢的挺身而出，說要為民除害，沒想到上司竟然答應了！

結果現在，她卻有些迷茫了。

見韓燕柔有些迷茫，楊故立刻大喊道：“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證據確鑿，你還在顧左右而他，死不認罪，你對得起還在等交代的親屬嗎？”

蘇星河根本不去理會楊故，因為和死人說話是沒有價值的。他繼續質問韓燕柔：“你不會是走關系進來的吧？”

這一句似乎戳中了韓燕柔的痛點，她氣勢又弱了幾分：“我，我……”

蘇星河一看，就知道這又是哪個官老爺放進來的愣頭青，來走個過場，度一下金？

能看出她本性不壞，但是根本沒有與她這個崗位所匹配的業務能力。

“真是難以想象你是走哪門關系進來的，給你留后門的人還真是有眼無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