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寒走到正在清理的石堆前站了一會兒,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進展的速度,就以現在的速度來說,他和謝春曉怎么都要在里面待到今天晚上。
現在估計也就是清晨,天都還沒亮,滿打滿算,還要五六個時辰。
雖然光能透進來,空氣能透進來,但是想從外面遞進來任何東西都是沒辦法的。因為石頭和石頭之間有縫隙,這縫隙卻不是直通的,而是轉了千萬個彎,有些地方的寬窄也就只夠讓光透進來。
如果謝春曉沒有受傷,就算不吃不喝,熬一天的時間也沒什么。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衛青寒是見過因為發熱沒有及時治療,燒傻了,燒傷了的情況的。如果是年紀小的孩子,甚至可能危及性命。
他不能想如果謝春曉在自己身邊,活蹦亂跳地跟著自己下來,出去的時候只會傻笑,流口水。他還有什么臉去見謝家的人?有什么臉去見自己師傅?
總不能謝春曉真傻,他裝傻?那還是一頭撞死的好。
衛青寒深深地吸了口氣,咬了咬牙,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是性命攸關的時候顧不了這么多了。沒了清白,總比沒了命好。
好在謝春曉昏迷不醒,地下河道里黑暗看不清,讓尷尬的氣氛稍微減輕一點。
衛青寒將破布用溫水浸泡,然后遲疑著解開謝春曉的衣服。
額頭,耳朵后面,手臂,腹部......真是要了命了。
衛青寒雖然見多識廣,面對過非常兇殘的匪徒,非常狡猾的匪徒,非常為難的匪徒,但從沒有面對過這樣的情況。
是真要命,不是一種夸張的形容詞。
好在無知無覺的謝春曉非常配合。
衛青寒催眠自己,小謝是兄弟,小謝是兄弟。
不過這種自欺欺人的催眠有沒有用就不知道了,反正謝春曉長得挺好,該有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