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省教育廳長龔長寧。
長寧廳長從車里下來,并沒有忙著向前,而是站在那里,兩只腫泡的眼睛四下一掃,發現衛江南和支寧遠不曾在大堂門口迎接,頓時便十分不悅。
是你們上趕著來求我吃飯的!
我不過就是遲到了四十分鐘,現在居然敢不在門口迎接。
呵呵,果然年輕氣盛,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長寧廳長的威風顯赫!
趙小軍一看廳長這個神情,就知道事情要糟,急忙上前一步,低聲說道:“老板,他們在大堂……”
透過大門玻璃,趙小軍早就看到了在大堂里邊的衛江南支寧遠等人。
龔長寧看他一眼,淡淡說道:“趙小軍,你好像跟他們很熟啊?”
趙小軍一愣,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老板,我跟你說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啊,就是看我族叔趙昌杰的面子——他對我有恩——我才去的。
向你匯報后,你也通意今天過來一起吃個飯。
我可沒有吃里扒外……
但這種事吧,是沒法解釋的。
怎么理解,純粹看老板心里怎么想。
也許龔長寧就是對他不記意,想要找個機會把他換了。自已當初那份厚禮,就換來一個辦公室副主任的頭銜。真要是被換掉,那個辦公室副主任的頭銜,屁事不頂,人家根本就不會再把他趙小軍放在眼里。
一個不被“老板”喜歡的前秘書,比辦公室普通職員都不如。
以后誰都會躲著他,生怕殃及池魚。
趙小軍心里那個惶恐啊。
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晚了。
好在這當兒,衛江南已經迎了上來,支寧遠遲疑了一下才跟上,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
要知道,他來邊城投資,可不是集團業務的需要,而是二伯安排的“政治任務”。要是依著支少自已的脾氣,不要說偏遠貧困地區的邊城,就算是整個天南,想要求著他來,都得親自去嶺南那邊,八抬大轎請他。
少說也得去個副省長登門相邀,龔長寧算個啥玩意兒?
只能站在一邊賠笑臉的小卡拉米。
現在居然敢給他擺出一副這樣的嘴臉!
也就小衛……
這幫混l制的,個個都是能屈能伸,都有唾面自干的超級心理承受力。
看來自已當初不入l制,只混商界的選擇無比正確。
這鳥氣,支少可受不了。
不過一切看在衛江南的面子上,且忍他這一回!
“哈哈,長寧廳長好!”
衛江南看上去,絲毫都沒有坐等四十分鐘的怨氣,笑得陽光燦爛的,隔老遠就打哈哈,雙手伸出,熱情如火。
見到衛江南這般模樣,支寧遠也是暗暗感嘆。
誰能想到,就是這個小衛,在北都的時侯,連王二哥都要請他上座!
甚至為了他,專程跑邊城來挨了一個大逼兜。
果然成大事者都不拘小節。
眼見衛江南大步而來,龔長寧嘴角飛快閃過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