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遙,澤音,半簡,和息,沒一個難看的,就連之前那個出現幾分鐘就被之遙殺掉的妖也是,好看的過分。
“所以,你是誰?”
“大人什么都不記得了嗎?”和息問著,話剛落,和息突然往陶鳶身后看去,眉間的柔色不再,轉而換上了凌厲,她高聲道:“大人已轉世,你們為何還要將大人牽扯進前世的恩怨里來,我倒是小看了你,你從過去就——”
陶鳶皺起了眉頭,溫柔的男聲自身后傳來,她回頭看去,面見客人的莊已經回來了,他就站在自已身后,一臉的無奈。
“和息,你不該來。”
“我不該來,誰該來呢?”
“澤音,帶小鳶回去。”莊剛吩咐,角落里的澤音便站了起來,她拉起了被夾在中間的陶鳶的手,陶鳶不太情愿地看著她,但看莊一臉嚴肅的模樣,也就乖乖和澤音一起離開了。
“若是我沒有發現大人的轉世,你是不是便要將大人藏起來?你明知我對大人她——”和息的聲音抬高了幾分,平和的聲音變得尖銳了幾分,那話中的銳意仿佛要化作實質的武器,陶鳶遠遠地回頭看她一眼,只見和息勾起嘴角,笑問:“還是你認為,你比我更有能力保護大人?”
他們的話逐漸地消失,陶鳶聽不見。
“她到底是誰?”
澤音沉默了下,“這一代的妖王,和息。”
妖王?陶鳶驚訝地往后看了去,和息悠然地靠在墻上,散漫的模樣可半點都看不出什么位居高位的妖王氣質。
……而且,妖王,不應該是男的嗎?像這種一聽上去就特別有氣質的身份,特別符合邪魅狷狂的男主身份,為什么會是一個女人?
‘這個世界到底在鬧哪樣啊?女配戲怎么這么多?’
大概,這個世界,陰盛陽衰?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力反駁。’
“那個妖王,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澤音只聽說過妖王和息愛慕人類女子,千年來,她一直在尋對方的轉世,現在看來……”澤音的眼睫毛輕顫,她垂下眸,冷淡的聲音里難得的帶上了幾分喜意,“那個人似乎就是大人了呢。”
“哈?”陶鳶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要繼續問澤音剛剛說了什么,澤音卻停下了腳步,推開了屋子的門,她轉過身,讓出了一條過道,“如今妖們均以大人為目標,若是有了妖王的庇護,大人便不用再懼怕那些窺覷大人的妖了。”
“不過莊大人似乎并不想要讓大人和那些妖有什么接觸。”
“你不也是妖嗎?”
澤音愣了下,似乎沒想到陶鳶會這么笑,她低頭笑了下,道:“大人說的是。”
陶鳶關上房門,她走到床邊,直接躺了上去,腦里還想著今天遇到的人和事,澤音那曖昧不清的話,更是讓她煩躁。
‘系統,澤音剛剛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那個和息喜歡我……她和前世是什么關系呢?難不成是前世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對前世的好感一直max,所以在前世死后,一直在尋找前世的轉世,想要報恩?’
‘那么問題來了,前世,是怎么死的?’
系統一直沒聲音,陶鳶也見怪不怪了,來到新世界后,系統總是死機不搭理她。
妖王是女的,這個世界是人妖兩族鼎立,而除妖師一脈,她就見到了一個莊,南明少家,還有今天和莊見面的什么初家大小姐,里面就莊一個男性。
而妖族這邊,妖王和息,女的,之遙,女的,澤音,女的。
陰盛陽衰,說不定莊才是真主角,而她是莊的正宮,之遙和息澤音半簡什么的是莊的二房三房死房之類……啊這么一想想,或許她要爭奪的就是正宮之位呢?
這就很尷尬了。
陶鳶心累地抓過枕頭蓋在臉上,她翻了個身,枕頭順勢落在了她的頭上,她蜷縮著身l,躺在床上,現在接近傍晚,夕陽的余暉灑下,給周圍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橙紅的光。
時間這么久了,她還沒確定自已到底要讓什么,每個人都那么的可疑,以往的世界里,她的身邊一個女主,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男主,目標很明確。
新世界真復雜。
……
“你不該來的。”
聽著這話,和息冷笑一聲,漠然地看著他。莊也不在意,這么多年過去,這個女人早已不是當年需要他幫助的小妖,已是統治整個妖族的王,過往的性子早在這千年內被磨的一干二凈。
“若你真有半分為了鳶好,你便不該來此。”
“我想來便來,你以為那些妖,能拿我如何?”
莊反問一句:“那鳶呢?她如今可不是什么靈力超強的除妖師,她可沒什么力量,你認為她能護住自已?”
和息只皺了下眉,她道:“我會保護她。”
“得到鳶,便可成為大妖,與你抗衡,你說,誰能挨得住這種誘惑?”莊頓了下,他冷笑一聲,提起某個人來,“你可別忘了,鳶對之遙有多好,最后她還不是——”
“夠了!”和息突然打斷了莊的話,那模樣分明就是在警告他。莊微頓,將后話全部咽回腹中,轉道:“北方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那點小手段,對于一個能力不在你之下的大妖,你未免也太過自信。”
和息笑了聲,對于莊語里對她的百般嘲諷不以為然,“我倒是沒有你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