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枝:“皇祖母,照您這樣說,女子成親后,最好都不要拋頭露面了嗎?那今日所有的命婦夫人們,就都該把頭蓋上,轉身就回府去嗎?”
太后沒料到太子妃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樣頂撞自己,她又不會打那林氏,就是氣不過,說兩句。
這都不讓了?
太后憤怒道:“太子妃,你就用這樣的語氣跟哀家說話嗎?”
姜南枝不卑不亢道:“皇祖母,孫媳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您可知道剛才為何徐夫人要死要活的,就因為徐國公要跟她和離,她知道和離后,定然會被許多人都戳脊梁骨,哪怕不是她的錯,她的日子肯定也會十分艱難。她的這種想法,是誰造成的?難道不是太后您的這種狹隘想法造成的嗎?”
“你竟然說哀家狹隘?!”
“皇祖母,孫媳只是在說事實,女子何苦為難女子?大楚女子,本就艱辛,前有貴族小姐被歹人出侮辱,歹人只是被打了板子,那未出閣的小姐卻因給家族蒙羞,要么出家做姑子長版青燈,要么就一死了之。可是,她們有什么錯?就因為她們是女子嗎?”
太后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但是老太太一直在大喘氣,看得旁邊的伺候的人,頓時膽戰心驚。
更是有人趕緊去給太子統統報信去了。
太子殿下啊,您快點來吧,不然您的祖母跟媳婦,今天在這里總要氣過去一個了啊。
當然了,眼下時局,太后被氣死的面比較大。
姜南枝上一世就是受夠了在后宅院中的委屈,尤其是她在人群中,還看到廣平侯府沈夫人,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被掌嘴后臉頰微腫,但眼下卻十分茫然的季蕓身上。
“徐夫人,你嫁給徐國公后,為徐家主持中饋,孝敬公婆,愛護弟妹,上下打點,辛苦勞累,自然是沒有任何錯處,但同時,我阿娘從來沒有去招惹那徐國公,是他自己各種癡心不死,其實在這件事中,你跟我阿娘都沒有錯,錯的是徐國公!一個花心卻沒有擔當的男人,怎么配做你的夫君?你就該跟他和離了,守著一個這樣三心二意又無情無義的男人,日子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