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瑯抿唇,摁滅屏幕,將手機收了起來。
他眼底夾了幾絲寒意,卻不明顯,只平靜道:“應淮,你應該也清楚溫喬的性格。”
陸應淮臉色微僵。
溫喬當然不乖。
乖的話,也不會做出那種污人清白的事情,可不知為什么,陸應淮緊抿雙唇,竟不覺得生氣。
甚至連一絲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他想明白那些事情后的第一反應——竟不是厭惡,而是……想問問溫喬,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當初,明明還互不認識的時候,她為什么要攪渾他的生活。
為什么要偷竊他的東西?
為什么要合成這些照片?
她想做什么?
目的是什么?
陸應淮垂著眼,眸底不斷地變化著,最終只勉強問了句,“她怎么說?”
傅西瑯抬眸。
他平靜地看著陸應淮的臉,然后淡淡道:“溫喬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再接手這次手術。”
話音剛落,陸應淮冷聲道:“不行!醫院目前最熟悉她病情的醫生就是我,臨時換主刀是不理智的,西瑯,這一點你要跟她說清楚,我是不會同意的。”
傅西瑯垂眸。
目光莫名停留在桌面那盆綠植上——
那盆綠植的葉子全部被毀掉了,連上面長出來的花,都被人惡意地掐斷。
跟別墅里花園里的盆栽一樣。
溫喬很喜歡折磨那些花花草草,甚至是樂此不疲,相當愉悅。
傅西瑯看了很久。
終于,他收回視線,淡淡道:“換一個醫生而已。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