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舟對她這個剛到手的“小情兒”,可真是有夠不上心的。
也許還真是她高看了自己。
什么肉體關系,什么小情人,可能就像霍川說的,傅錦舟只是拿她當“私人廁所”罷了。
她為自保,算是一忍再忍,費盡心思,結果現在卻落了個進退兩難的困局。
肚子咕咕叫。
江梨很短的呼出口氣,爬起來去廚房,打算替自己煮碗面。
期間她視線掃到之前為慶祝搬家,開了卻沒喝的酒。
心思一動,她干脆關上才打開的冰箱,去臥室換了衣服重新上妝,美美出了門。
可能是最近接二連三的奇葩事太多,她總有種情緒不對頭的感覺。
而今晚是她難得可以調整放松的時候,與其獨自待著內耗,不如出去喝一杯,松松神,解解乏。
容城的酒吧街向來繁華。
江梨下車后,從彩色的光影中挑了間早前去過的酒吧,找了個相對順眼的帥哥調酒師,在他面前坐下邊喝邊聊。
夜深了。
聊開心的江梨猛猛替帥哥調酒沖業績,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她手肘撐著臺面,單手托起沉重的額頭,從背后看一側肩骨高高支棱著,整個人快趴在吧臺上了。
帥哥調酒還算有點良心,趁她清醒,抽空問她要手機替她找人來接。
江梨被律動十足的音樂霸占耳膜,只聽清“手機”兩個字,腦子也不會轉,就掏包包解鎖手機遞了過去。
聊天頁面一溜人里,最近聯系過她的就是傅錦舟。
帥哥調酒很利索,直接點了位置分享,又簡單發了幾個字:
醉了,來接。
手機還給江梨之后,調酒師就替客人去酒庫取酒了。
再回來,就見原位上江梨已經不見了。
江梨難受想吐,暈暈沉沉自己摸去了洗手間。
洗過臉出來時,正撞上一男一女在走廊上啃得難舍難分。
江梨是真喝上頭了,含糊道了歉,都沒看清對方在做什么運動,就有點踉蹌地扶著墻往外走。
隨著走動,長發在她臉側一晃一蕩,被酒意催出媚態的側臉時隱時現。
她就像塊緩慢移動的誘人甜點,沿途經過的落單男人,少有誰不盯著她看的。
其中有兩個男人對望一眼,跟上她,和她一前一后出了酒吧大門。
外面的空氣清新冰涼,鉆進肺腑暫時打開了迷蒙。
江梨仰頭深吸一口新鮮空氣,下一秒喉嚨一癢,就捂著嘴巴往路邊沖。
正彎腰干嘔,后背左右分別落了只手,替她順氣的同時,跟出來兩個男人已經一左一右暗暗架住了她。
江梨左右看了看來人,皺著臉,手臂掙了掙,掙不開,“放開……”
“放開你就摔倒了,我們沒有惡意,就是看你一個人不放心。”
江梨還沒有醉糊涂,“放手,別逼我報警。”
“真的嗎?”其中一個男人笑著抬高手。
江梨看到自己的包掛在他虎口,而手機在包里。
她伸手就去搶,身體緊跟著往前倒,又被兩個男人拽回來,往路邊一輛車的方向扯。
江梨不耐煩了,“放手啊……”
帶有鼻音的尾音還沒落地,身后傳來低沉磁性的聲音:
“她說放手,你們聽不懂人話?”
江梨晃晃暈眩的腦袋,懷疑自己幻聽了。
怎么她出來喝酒,都能碰到傅錦舟?
正驚奇,她腰間一緊,被人強硬地攬了過去。
兩個跟出來的男人手里落了空,臉色頓時有點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