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再有人能夠引動他的心潮。

可與他同樣來自修真界的虞昭做到了。

黑老道撓了一把干枯如雜草的頭發，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有高興，有激動，還有一絲無法忽視的......悵惘。

他到底是老了。

還不等他失落太久，就被身旁猶如鴨子怪叫的笑聲驚醒。

“嘎嘎嘎嘎！”

隨便老祖叉腰大笑，樂得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了。

而他突兀的笑聲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

清虛門的問道門主也看了過去，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原來那女子是靈隱宗找來的外援。

看來此次論道大會的前十又有靈隱宗的一席之地。

四空境。

虞昭在了解如何使用道意后，便將她的兩具化身收回，將注意力放在四周。

灰白的空間本應一覽無余。

但空間的盡頭有一層濃霧遮擋視線。

叫人看不真切。

虞昭正準備隨便挑一個方向前進，但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停下了腳步。

只見那厚重無比的霧氣在她的視線中驟然消散，露出千里之外的清晰景象。

她可以看到空白天地間的幾抺虛影。

那是參加比試弟子的意志體。

“這是......”

虞昭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的迷茫盡去。

自神遺之地出來，她的眼睛就能看到許多旁人看不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