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不清醒,就去城中妓院找點姑娘,泄泄邪火。別在我這說胡話,別害我,別讓你自己因小失大。”
“哪兒還有妓女?不是被你跟劉議澤查封了?”想來他覺著有幾分可笑,從前那些跳腳的起義軍、打著為劉議澤報仇的旗號,如今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愈發堅定了他主戰的念頭,一切魑魅魍魎,全是因為揍得輕。
方幼萍是在翌日回叔父所在的城中公館的,在浴桶里泡了很久,仍舊覺著洗不清這一身血腥味兒。
從浴桶里爬出來的時候,黃昏悄然已至,天色將明將暗,她用浴巾包著濕漉漉的頭發,披散開來,邊走邊擦。
洋人的睡裙裹在身上,交之從前還有幾分松松垮垮,一根細細的帶子系著。
才看見叔父的身影過來,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還未開口主動同他打招呼,就被他緊緊攬在懷里,隨后低頭,在她櫻唇上反復碾壓。
“小東西,我想弄死你。在前線一待數日,不想我,也從不回來看我。小野貓,不知道家在哪兒是不是?”
蔣理承不是沒想過強制執行,將她叫回來,哪怕并無什么事需要吩咐。亦或微服私訪,去前線看她,但都被自己否了。
“我也很忙,忙的猶如陀螺,走不開。陡然強迫你回來,怕你生氣,因知曉你放不下前線那些傷員。想任性去前線看你,可我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是遇行刺客死他鄉,那邊前功盡棄了。”
西北與北疆不同,于東澤死了,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的其余勢力還會蠢蠢欲動。但蔣理承一死,北疆立即群龍無首,他的幾個兒子不會抱成一團,眾人拾柴火焰高,而是會一團散沙,之后別人逐一擊破。
“萍萍,原諒我。我并非覺著國家大事比你重要,我是身不由己。”
“即便你那樣覺得,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就像,我也不能為了照顧你的情緒,就離開前線。雖我知道軍醫和護士,也能做的很好。”方幼萍被他箍緊了腰,緊貼著胸口,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里,幾次都箍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我哪有不在意叔父,你在前線,不也是替你分憂嗎?”
“你那是替我分憂,還是讓我擔憂?現在軍醫緊缺,但還真不缺你這一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蔣理承毫不猶豫地戳穿了她,“再者說,你那是為了我嗎?你一來為了練手,二來為了見世面,三來為了天下蒼生。而我,是最不重要的那個。”
他想來便覺著后怕,若是小丫頭真出了什么事,不管是陣亡,還是受傷,他要如何能夠承受呢。
蔣理承欲低頭再吻吻她的發絲,次子已未經過衛兵同傳,便直直地闖了進來。
眼睛直勾勾又熱辣地粘在小媽身上,將她從頭發絲望到了腳趾頭,依舊看不夠似的。
開口,跟父親回稟著:“爹爹,北疆那邊傳來戰報,稱是鄰國蠢蠢欲動,按耐不住,預備交火,攻占我北地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