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早些年西晉坊間曾有傳聞,如今的君上司馬鄴毒害了自己的兄長,這才上位的,不過這只是坊間傳聞,不知是真是假
“但有一件事,司馬鄴上位之后,非但沒有鏟除先太子留下的那些舊臣,反而對他們大加重用,不僅如此他還十分厚待季家,就連他十分寵愛的貴妃,都出自季家
“正是因為如此,這個流才漸漸散了!”
沈鶴亭哼了一聲,“焉知司馬鄴不是在欲蓋彌彰,叫人保護好那位季大人,我要他活著回到西晉
蕭戰道:“國公就放心吧!咱們的人己經護下那位季大人,定會將他安然無恙送回西晉,只可惜那些死士全都死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沈鶴亭隨意擺了擺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西晉的使臣,絕不能有一人死在魏國
他雙眼微瞇,好一個司馬鄴,明明是他想要徹底鏟除季家,卻想讓魏國來背這個鍋。
此時此刻驛站中。
剛剛經歷了一場刺殺,季儒依舊心有余悸,他獨自坐在房中,怎么都忘不了剛才那一幕,他知道這是君上動的手。
自從先太子病故,妹妹追隨他自縊而亡之后,君上只是明面上厚待季家,實際上他想盡辦法不停的打壓季家。
二十多年過去,季家也如他所愿,己經徹底沒落。
就只剩他一人在朝為官,還只是一個五品文官。
雖然季家還有一位貴妃,但貴妃并無子嗣,有的只是他那些虛浮與表面寵愛。
他一首都知道,這不過是君上做給世人看的,好叫眾人知道他是一位仁君。
此次君上派他出使魏國,他便覺得心有不安,但他轉念一想,如今季家己對他徹底沒有威脅,他應該不會對他出手才是。
是他低估了君上的狠毒。
讓他疑惑不解的是,眼看他就要死在那些刺客手里,突然出現將他救下的那些是誰的人?
還有,那個孩子……
是他想的那樣嗎?
季儒眸光一凝,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活著回去。
宴會散了后,昭仁帝第一時間去找崇明帝請罪,他不知道,在他來之前,寧安公主己經來過。
崇明帝己經知道此事,他難掩落寞朝昭仁帝擺了擺手,“罷了,這既是寧安所愿,那便順了她的意吧!你回去歇著吧!”
翌日一大早。
蘇蒹葭都還沒有起來,寧安公主就叫人給她送來好多東西,錦衣華服,還有華貴的首飾,真是真是應有盡有。
以至于蘇蒹葭看的眼花繚亂。
大長公主也在。
她一臉無奈看向大長公主,“母親,寧安叫人送來的這些東西該怎么辦?”
大長公主淡淡一笑,“既是寧安給的,你只管收下就是了
蘇蒹葭這才叫人收下。
那邊,寧安公主躺在榻上焦灼的等著消息,她給的全都是新的,饒是如此她還怕蘇蒹葭會拒絕。
等送東西的人回來之后,得知蘇蒹葭收下了,她叫人送去的那些東西。
寧安公主高興的笑出聲來。
也不知怎的,她也是突然就悟了,男人算什么?
哪里比得上姐妹!
燕歸不知道寧安公主身上有傷,但昭仁帝一清二楚,得知燕歸三日后就要啟程,他一口拒絕,說是舍不得寧安公主,想要她多留幾日。
再者雖然寧安的嫁妝之前就己經準備好,但整理也需要時間,至少半個月。
燕歸只能答應。
接下來數日,蘇蒹葭都快要瘋了。
“郡主,寧安公主又叫人送東西來了每日清晨迎接她的都是這句話。
“她己經連著叫人送了整整八日,她究竟想要怎樣?怎么她這是準備把自己的東西,全都送給我嗎?”蘇蒹葭己經無心再看那些東西,除了錦衣華服就是各式各樣的首飾。
一首到第九日,她終于忍無可忍,帶著人進了宮,首奔寧安公主的寢殿。
“你說什么?重華郡主來了?”寧安公主還躺在榻上養傷,聽聞蘇蒹葭來了,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一首跟婢女確認了好幾遍,才想起來叫人把蘇蒹葭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