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腦袋有短暫的空白,“不就是主辦單位在美展比賽開始前,特意為贊助的單位方舉辦的帶有歡迎感謝意味的宴會嗎?”
難道還有另一層的關系?
不能吧。
顧晚也沒聽說,季宴也沒跟她說啊。
陳姐揚眉:“宴會的確是帶有歡迎或感謝意味,但是前來參加宴會的人所攜帶的女伴,卻都是自己的妻子或女朋友這種份量的,難道顧晚小姐之前竟然不知道這一點嗎?”
顧晚心底瞬間一咯噔。
難怪。
難怪剛才門口的記者所詢問季宴的問題都那么的刁鉆古怪。
難怪……
顧晚先前還以為他們是為了獲取流量和瀏覽量而無所不用其極,所以才嘩眾取寵問了那些問題,卻原來她跟季宴同時出現在宴會,就已經給新聞記者們先入為主地灌輸了一種概念——
就是她跟季宴的關系不同尋常。
起碼不清白。
難怪難怪。
現在想起來顧晚也才明白,為什么季宴在聽到那些問題后,并沒有什么排斥或者尷尬的反應,而是當即就從善如流理所應當的態度,就著這些話題給出了相對圓滑的回答。
嘖。
季宴怎么不早跟她說清楚?
說清楚的話,她也不至于會同意前來參加這種宴會。
真完蛋。
自己剛回國,就已經在新聞熱搜上掛了一晚上和晨間的兩小時,現在只恐怕熱搜八卦新聞上又出現了她的名字了。
兩年了,她上熱搜的次數都堪稱是屈指可數的,剛回華國,短短一天時間卻就已經是花開二度。
服了。
“我……”顧晚有些尷尬但還是認真解釋了,“我剛回國確實不太清楚這些,謝謝陳姐解釋告知。”
陳姐上下打量著顧晚,像是有些意外:“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
顧晚也能感覺得出來,無論云婉娩到底有沒有放下季宴,最起碼陳姐暫且還沒有放下那件事,所以任何接近季宴的人都會被她當做假想敵,百般試探,然后重拳出擊。
“……這樣。”陳姐低聲喃喃,倒是若有所思。
她舉杯又輕輕地碰了下顧晚的酒杯,眸色笑容都帶了幾分晦暗的愧疚。
“抱歉。”
顧晚也跟著笑了笑,“沒關系。”
她還不至于小氣到因為這種事情而生氣,更何況她們之間的談話也算不得硝煙四起,陳姐沒必要這么愧疚自責吧?
而這種疑惑,直到陳姐借故離開,顧晚去找其他的蛋糕準備再吃一塊的時候,身體傳來的異樣感才終于告訴了她答案。
有些熱。
臉是最先給出反應的,她伸手碰了碰都跟著一驚,隨即四肢無力酸麻的同時也有股莫名的情欲渴望從小腹處涌起——
顧晚余光瞥到空杯了的香檳。
心一驚。
那杯酒是怎么過來的?好像是陳姐剛來,她就順手拿過了旁邊的香檳,可在此之前她在這里吃小蛋糕的時候,手邊明明沒有酒……
再聯想至剛才陳姐晦暗眼眸深處難以解釋的愧疚。
她瞬間明白!
陳姐這擺明了就是誤會她跟季宴在一起了,想著故意在給她的酒里下點料,借此毀掉她的聲譽,也毀了她跟季宴繼續在一起的可能!
嘶。
天降黑鍋。
但是情欲與浪潮般一浪又一浪地席卷而來,幾乎將將她溺死在海灘上。
顧晚雙腿發軟,甚至連帶著眼前所看到的人,也好像跟著出現了短暫的重影,她也不敢隨意去拉扯誰,生怕自己接下來就會做出什么事,自然也不能貿然出門畢竟外面全部都是記者……
季宴。
去找季宴把她給帶出去。
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