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顧晚這才注意到辦公室的味道似乎的確有些……

復雜。

她不好意思地道了歉，“我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吃些什么好，所以就干脆都買了，麻煩叫一下保潔阿姨來把這里打掃了吧？”

“好的，嘔——”

李特助神色痛苦，忙不迭地捂住鼻子逃跑了。

顧晚恨恨地看向旁邊的厲寒錫，見他仍然波瀾不驚無動于衷，她忍不住湊過去問：“厲總的嗅覺是不是有點什么問題？”

“沒有。”

“沒有你怎么能容忍這些奇怪的味道？”

“……”

厲寒錫愣了愣。

他也奇怪。

他并不喜歡這些刺激氣味很大的食物，甚至平常時候就算用香水或者香薰，味道也都接近寡淡，可在顧晚這么胡亂折騰的時候，他除卻最開始的無可奈何后，看著顧晚吃著那些食物吃得眼睛都瞇起來的時候，腦袋里卻詭異地浮現出一種奇怪的口感和味道。

好像……

好像他之前就這么吃過。

可是沒有印象。

在印象里他的飲食一直都是異常規律且清淡的。

絕對不可能觸碰到這種辛辣和刺激性味道大些的東西。

可是……

厲寒錫并沒有明面回答顧晚的問題，他的視線越過顧晚，看向顧晚辦公桌上的一堆食物，突然沒來由地冒出來一句：“榴蓮甜嗎？”

“啊？”顧晚也被厲寒錫的詢問給弄懵了，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挺甜的，你要嘗嘗嗎？”

“可以嗎？”

“可以。”

根本就沒有從茫然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的顧晚，就這么怔怔地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旁，捧起了一塊榴蓮果肉遞送給了厲寒錫。

厲寒錫接過來，黏糊糊的。

很臭。

他潛意識中有些排斥這種刺激性氣味很強烈的食物，但是想到顧晚方才真的吃得那么香甜，他腦袋里好像也浮現出了這種食物該有的味道。

厲寒錫垂眼也跟著咬了口。

的確是想象中的味道。

好像吃過。

并且腦袋里也非常奇怪地浮現出一段像是被濃霧遮蓋住了大半的記憶——

“顧晚，你又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摸摸的買了些什么東西？”

“啊！你不是出差了嗎？怎么今天就回來了？”

“回答我的問題！”

“榴蓮。”

“……我給你一分鐘，把這個東西給我扔掉，再用空氣清新劑把這里給我恢復成之前的味道。”

“可是我一口還沒吃。”

“不許吃！”

“……”

“有那么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