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有些意外:“醉酒后的事情你全部都不記得了嗎?”
“我斷片了。”
顧晚有些疑惑他竟然斷片的這么干凈,卻還是認真解釋說:“我來師父這里找一些修復材料,就看到你在這里借酒消愁,喝得整棟別墅都跟著臭熏熏的。又擔心把你丟在這里不合適,就干脆在這里留宿了。”
“哦。”云川抓了抓頭發,狀若無意地問:“我醉酒后應該沒說什么驚世駭俗的話吧?”
“沒有。”顧晚認真地想了想,“你喝醉酒后除了一直哭一直叫嚷著要打電話之外,沒什么異常。”
“……”
云川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他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問:
“你說,我哭?”
顧晚猜出來云川不相信了,于是她掏出來手機,云川當即瞳孔地震:“你竟然還拍成了視頻?!”
顧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云川,揚起手機解釋說:“我是想給我大哥回個消息。”
“哦。”
看著云川大石落地的輕松神色,顧晚沒忘記惡劣地補充了句:“不過家里有監控,監控有沒有拍到你哭我就不知道了。”
“……”
云川再度石化。
他咬牙切齒:“小屁孩,給我徹底忘記掉這件事。”
“哦。”顧晚也沒有選擇跟云川硬碰硬,而是乖乖喝了粥后沒忍住好奇地問:“所以,你是失戀了對嗎?”
好半晌。
云川咬牙切齒:“你這小屁孩別管我大人的事情。”
看來是了,都惱羞成怒了呢。
顧晚繼續喝粥。
又過了半晌。
云川突然狀若無意地咳嗽了兩聲,問:“你如果要跟你男朋友鬧分手的話,你希望你男朋友送你什么東西?”
顧晚想了想很認真地說:“我希望他能送我一份清凈。”
然后顧晚看到云川沖她翻的異常大的白眼了。
“開玩笑的。”顧晚笑了笑,解釋說:“我希望他能送我離開千里之外,我保證再也不會回來。”
云川:“……”
云川仰頭把粥喝完了,煩躁地罵罵咧咧:“我就多余問你這個小屁孩。”
看著云川喝完粥又開始在沙發附近找東西,顧晚友善提醒:“你是在找被你丟在酒杯里的手機嗎?我試過的,它壞掉了已經不能再正常開機了,我把它送去維修了。”
云川絕望地扶了扶額。
要命。
他認命地抬腳上樓,卻聽到顧晚又說:“禮物這種東西不需要過分珍貴的,要的是無價的心意而非金錢可以衡量的價值。如果送禮物和賠禮道歉依舊沒辦法能獲取原諒的話,我建議就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去看看森林里其他的花花草草吧。”
“……”
云川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完全沒聽進去。
過了會。
“你倒很聰明嘛。”云川終于轉過身來,他瞇起眼睛很認真地問:“如果那么容易就能移情別戀的話,你為什么不把放在厲寒錫身上的心移到別人身上?他不是也讓你傷心難過,且至今還留有陰影嗎?”
云川的眼神幽幽:“是森林里其他的花花草草,竟然都沒有能入你法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