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卻執著要跟厲寒錫較勁到底:“是天經地義,但我就不干。你要么自己吃,要么我把它倒掉。”
厲寒錫危險地瞇了瞇眼睛。
拉長了音調:“能讓季宴免于刑事責任的諒解書,你是不準備要了嗎——”
顧晚:“……”
深呼吸。
顧晚忍下了想將熱騰騰的飯菜潑在厲寒錫的身上的沖動,深呼吸后,拿起筷子夾起面條,將其遞送到了厲寒錫的嘴邊。
能屈能伸,不拘小節。
顧晚微笑:“請吃。”
厲寒錫卻只是冷漠地白了這碗面一眼,往旁邊偏了偏腦袋。
顧晚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我已經把面喂到你嘴邊了,為什么不張嘴?”
厲寒錫面無表情。
冷漠地說:
“燙。”
“……”
顧晚差點兩眼一翻白,最終卻還是咬牙切齒地將其給吹涼了再度送到厲寒錫的唇邊。
好在這次厲寒錫并沒有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乖乖地配合著將這碗面吃了個一干二凈。
飯吃完了,新問題也來了。
“我要刷牙。”
厲寒錫確實是這樣的,每次吃完東西風雨無阻,必定得刷牙或者漱口才行。
顧晚在房間里找了找,沒找到,又給李特助打電話:“你買漱口水了嗎?”
“沒有。”
顧晚真的有點想質問李特助是不是故意的了,其余雞毛蒜皮的小玩意他都記得,偏偏對他老板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沒有準備。
“李特助真的值得信任嗎?”
顧晚沒忍住看著厲寒錫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他真的很像是你的對家花重金派過來的臥底。”
厲寒錫未置可否,“沒有漱口水的話,刷牙也可以。”
“行吧,那我去給你端水。”
“不用,你扶我過去就行,正好我也想去趟洗手間。”
顧晚有點猶豫,攙扶就代表要更加親密的接觸。
但沒猶豫太久。
因為她沒有第二個選擇——李特助收到她的消息后就跑去買漱口水了。
本想著厲寒錫會很沉,顧晚都咬牙做好了以瘦弱肩膀承擔起將近一百四十斤的準備,卻沒想到厲寒錫比她想象中的要輕。
厲寒錫的大半個身體幾乎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但顧晚卻并沒有任何的吃力。
只是到底還是有點太近了。
顧晚感覺好像自己好像被一頭餓狼給纏縛住了。
把他送進洗手間后,顧晚很是嫌棄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全身都是厲寒錫的味道。
臭死了。
顧晚將碗筷收拾了放進廚房,還沒來得及清洗,就聽到厲寒錫突然有些慌張地揚高聲音叫她。
“顧晚!”
顧晚生怕他磕著碰著加重傷情,慌張跑過來。
“怎么了?”
剛推開洗手間的門就被躲在門后的厲寒錫逮到機會抓住。
隨即,鼻尖就被厲寒錫點上了一抹白色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