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顧晚哈欠連天,聲音還有點啞。
原來還握著厲寒錫的手瞬間收回。
看到厲寒錫一臉“你握我手,你好愛我”的自信驕傲表情,顧晚急忙解釋說:
“我不是故意趁你睡覺偷偷握你的手,是你昨晚做了噩夢,我叫不醒你也哄不好你,但是我發現你如果被人握著手就會睡得好些,就只好握住你了。”
“我只是好心幫忙,沒有什么其他意思,你也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意思。”
厲寒錫心情不錯地揚眉。
未置可否。
“你昨天在這里陪了我一晚上?”
顧晚哈欠連天,眼淚嘩嘩的,“不然呢,你的特助扔下你就跑了,他把工作看得比你重要多了。”
厲寒錫挑眉。
李特助不愧是他的心腹。
就是懂事。
“你……”
“昨天李特助已經把車禍的事發經過簡單給我概括過了。”顧晚又突然正色,“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有誤會,季宴他不可能突如其來對你產生殺機,他不是那種人,也不會做這種卑劣下作的事,所以我希望……”
“希望我就此打住,息事寧人?”厲寒錫的好心情瞬間煙消云散,他面色已經堪稱陰鷙恐怖,“原來你之所以在這里待了一晚上,并不是因為擔心我,而是想著用照顧我的恩情來挾恩圖報,逼我對季宴開出諒解書,就此打住,偃旗息鼓。”
“顧晚,你現在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季宴了吧?”
“跟你沒關系。”顧晚咬住嘴唇,卻違心哼道:“更何況無論哪國的法律都沒規定我不能在一段感情失敗后尋找第二春吧。”
“可我們還沒有結束。”
顧晚倔犟說:“結束了。”
“我說沒有就沒有。”
“誰管你。”顧晚不想跟他爭辯這些口舌之利,“反正我知道我是自由的,就可以了。”
厲寒錫整個人都快被妒火給燒沒了。
他知道顧晚不喜歡季宴。
但是季宴——
很討厭。
“想讓我給他出具諒解書,可以。”厲寒錫卻又突然變了神情,“但是我有個條件。”
顧晚立刻緊張起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回到你身邊繼續去做你的金絲雀了。”
“我……”
“也絕對不會跟你結婚。”
“……”
“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跟你沒關系。”
厲寒錫額間青筋跳得歡快,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命令道:“昨晚醫生說我需要留院觀察多久嗎?”
“五天。”
厲寒錫滿意地瞇起眼睛:“那我要這五天內,你做我的護工,如果照顧我滿意了,我就放過季宴。”
顧晚忍無可忍地咬牙吐槽道:“你還是不是人啊?竟然要我一個懷孕四個月的孕婦來照顧你?”
“那換一個條件,你過來——吻我。”厲寒錫挑眉,“要是你能把我給吻高興了,我也可以酌情考慮出具季宴的諒解書。”
“……”
顧晚惡狠狠地剜了厲寒錫一眼。
“我有課。”
“巧了。”厲寒錫自信一笑,“我之前就查過你的課表,你未來一周的課程滿打滿算地加起來也不過三節必修課而已,其余,我要你所有時間都得在醫院里照顧我。”
所有時間,這家里肯定會知道。
顧晚短暫地猶豫了下,咬牙問:“你想要怎樣的吻?”
大不了就當被狗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