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驕傲地昂首挺胸。
“如假包換,就只有我。”
c國人普遍眉骨很高,眉眼或冷峻或多情,都極具特色風情。
比起五官具體的精致程度,在c國,季宴并不占領優勢,他是華國特有的淡顏系。
但他卻如清風明月,雖中規中矩,可偏偏笑起來時,和煦的眉眼稍彎,整個人就被襯得好像冰雪融化的潺潺春水一般柔軟。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給他讓了路。
等季宴來到顧晚面前,顧晚才發現他竟也抱著一束花。
“你怎么也……”顧晚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來看女朋友,當然要帶花了。”季宴笑著悄悄給顧晚使了個眼色,“不過我還要給女朋友你提個醒,你只能收我的花,這些狂熱追求者的可絕對不能收,否則我可是會吃醋的哦。”
這話一說,周圍湊熱鬧的眾人也終于恍然大悟。
“原來是一群追求者。”
“也是,顧晚這么優秀,有幾個狂熱的追求者或者粉絲也是很正常的嘛。”
“原來是誤會。”
“不過顧晚跟她的男朋友看起來還真挺恩愛的。”
……
畫展雖然一波三折但總算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慕容夫人執意要起訴那幾個自稱是顧晚男朋友或老公的人的法律責任。
季宴輕笑:“如果慕容夫人信得過我,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是學法的。”
慕容夫人猶豫地看向顧晚。
顧晚點頭解釋:“季宴他在華國還有一家律所。”
“那就麻煩你了,需要多少錢我給你開支票。”
“我這么做不是在給夫人您工作,是為了給我女朋友出氣。”季宴輕笑,“所以這個錢我不能收。”
慕容夫人眼神里不由地多了幾分贊賞,她輕咳著說:“我這邊還有點事,但我自己就能處理,寶……顧晚你男朋友在這里呢,也不能讓他久等,你下班去跟男朋友約會吧——但是記得晚上要回家。”
顧晚哭笑不得,也解釋不清了。
出了畫展樓,季宴歉疚地解釋說:“我原本很早就從酒店出發了,但是我中途遭遇了一場車禍,c國處理事故流程又很復雜,我實在抽不開身來來晚了的,你別生氣。”
“沒關系,你能來就很好了。”顧晚很真誠,“事故嚴重嗎?”
“我沒事,但是我看另一輛車好像撞的挺嚴重的。”
這事顧晚就不太關注了。
兩個人百無聊賴地在華燈初上的街道緩慢地散步,季宴輕輕感慨說:“慕容夫人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和藹年輕一些。”
顧晚說:“她確實是很好的人。”
“我看慕容夫人挺袒護你的,你在她工作室工作的這段時間應該也挺開心吧?”
“是挺開心的。”顧晚會心輕笑,“我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過了。”
她在華國的那三年很累。
每天都在畫。
買錢。
賺錢。
累死累活,咬牙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