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唄?
……
厲寒錫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傍晚,晚霞漫天,他朦朧模糊間睜開眼的時候,顧晚正在落地窗前跟人打電話,她說話的語氣也很是耐心和溫柔。
“我還要在外面一段時間,暫且可能回不去,你們在家或者出去隨便找點東西吃就可以了,不用顧忌我。另外你真的不用開車接我,因為我回去的時間還不能百分百確定,加上你最近挺忙的,難得休息就好好歇歇吧……”
“真的不用擔心我,我有手有腳,手機有電,還帶著些現金,你難道還怕回不去家嗎?”
“嗯嗯,好的……”
厲寒錫躺在床上又懵了數息后眼神才慢慢變得清醒。
他眨眨眼睛。
手搭在床幫上借力勉強地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頭疼欲裂,全身乏力,而這邊動靜自然也驚擾到了還在打電話的顧晚,顧晚掛斷電話朝著他走過來,給他倒了杯溫水送到面前。
厲寒錫張嘴,但夠不到水杯。
他就抬起還有些霧蒙蒙的濕漉眼睛看向顧晚。
表情似乎很委屈。
顧晚卻根本不為所動,“你伸手來接。”
厲寒錫嘆:“我全身乏力。”
顧晚揚眉:“這么虛嗎?”
厲寒錫:“……”
大抵所有的男人都不能允許自己被別人稱之為虛。
這下,不知道是賭一口氣還是想要證明自己,厲寒錫當即挺起胸膛接過水杯,當做杠精似的舉了幾下后將其一飲而盡,認真又嚴肅地表明:“我不虛,今天情況特殊,但是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吃藥。”
顧晚:“……”
顧晚冷淡地接過空水杯。
“倒也不必。”
她的需求量沒大到那種程度。
見厲寒錫喝完水似乎清醒些了,顧晚就在旁邊抱著手臂冷淡地揚眉說:“既然如此,咱們也可以聊聊正事了,再度重逢的時候,你其實是記得我的,對吧?”
厲寒錫懵懂地眨眨眼睛:“我不明白。”
顧晚扯扯嘴角,眼神很深:“你明白的。”
厲寒錫就跟著沉默下來。
顧晚輕嘖。
行。
不見棺材不落淚。
“在昨天的時候,我曾經用一個人的手機號給你打了電話。”顧晚別有深意地提醒到了這里。
電話?
電話——
厲寒錫突然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
“我私人號碼昨天只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來自一個醫生的,所以是你用了那個醫生的手機給我打的電話?”
顧晚揚眉表示就是如此。
厲寒錫呼吸突然粗重起來,神色也變得微妙,就在顧晚覺得他要撕破臉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時候,厲寒錫卻皺眉問:“你為什么會去看心理醫生,難道那個男人就讓你這么不幸福嗎?既然他已經讓你不幸福到需要去看心理醫生的地步,你為什么還不愿意跟他分開?”
顧晚:“……”
她扶額。
“你不必要較真于我為什么會去看心理醫生的事情,你應該回答的是我剛才的問題。”
說到這里的時候,顧晚認真地盯著厲寒錫的眼睛,她眼眸很亮,像是能照清厲寒錫眼底所有的晦暗和陰霾。
“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忘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