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傳了隨行的所有官員,卻獨獨沒有傳信王。
不管是極其隨意的賜婚,賜婚的還是一個五品官員的千金,還是每年冬獵時所住的寢殿去錦殿,無一不在陳述著一個事實。
信王不受圣人寵愛。
他在朝中的地位連宮女所生的皇子都比不上。
令人佩服的是,不管受多大的折辱,他都能隱忍,也是因此,才讓不少官員相信他有奪位的實力。
至高無上者,本就該斷情絕愛不擇手段,而不是像太子那般感情用事,過于軟弱無能。
只不過此刻的信王臉色陰沉的可怕,隨伺在身側的牧亭跟牧城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主子的怒氣會蔓延到無辜的他們身上。
“安排的事可安排妥當了?”信王漫不經心地開口,情緒起伏不大,似乎并未受婚事的影響。
牧亭:“回主子,已安排妥當。”
“嗯。”信王淡淡地應了聲,用手去觸碰手邊的茶盞時,被濺出的滾燙茶水燙到了手指。
‘嘶……’
他倒吸了口冷氣,臉色陰沉如墨,一個揮手,茶盞在空中飛速旋轉,‘啪’地一聲砸在地板上,碎成一片,茶水混著茶葉濺得四處都是。
牧亭和牧城忙跪在地上請罪:“主子息怒。”
“哈。”信王不怒反笑,只是笑聲令人毛骨悚然,他起身,將手指上的茶水狠狠的在牧城臉上擦拭,用力之下,指尖在他的臉上留了一道血痕,“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哪里來的臉讓本王息怒?!”
“自己下去領二十仗。”
牧城面不改色,“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