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眼瞪得有些圓:“啥意思?你不答應啥?”
詹志德說得有些快,咳了兩聲:“......志誠的親事,憑啥給志信讓道?等我回去問問志信,他到底是個啥意思!”
王嬸難以置信,她道:“不是,我說志德,雖說咱們兩家是多年鄰居了,但有些話我該說還是得說。你們家眼下啥情況,你心里不清楚么?......你娘還在床上癱著,你媳婦都吃不了苦跑了。這也就得虧去年下了幾場大雨解了干旱,地里頭長了莊稼,不然你們兄弟仨,指不定會餓死哪個!就這情況,我侄女兒愿意不要聘禮嫁給你三弟,你全家都該偷著笑了!”
“你還不答應?!”
王嬸雖然沒直白的說出口,但她臉上的神色明擺著是在說,你是不是瘋了?
詹志德卻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
王嬸氣呼呼道:“那你就回去問問志信,看他咋說吧!”
說著,她倒是走了。
詹志德又咳了幾聲,看著身體也不怎么好的樣子。
詹志誠站在那兒,看著人都佝僂了一分。
李母雖說有些沒主見,但也是個和善人,她見詹家兄弟身上那衣裳補丁都歪歪扭扭的,想也知道這日子有多難。
她倒也沒苛責詹家兄弟倆,只是嘆了口氣:“這親事,你們說咋辦吧?......你們是知道的,我們兩口子膝下就冬花一個閨女沒嫁人了,肯定是要給她招婿的。”
李春花眉頭皺得高高的。
擱她說,詹家這情況,若是她妹子想要嫁過去,那她肯定是不許的。說不得還要打斷冬花的腿。
旁的不提,就說那個王嬸的侄女......怎么就聘禮都不要也要嫁過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