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活物的氣息。

姬無雙眼瞳緊縮，指尖也微微顫抖，但更出乎意料的是......她從他的身體里也沒感應到道文法則之力。

也就是說誅顏本非生靈，也并非法則之體。

他......到底是什么？

誅顏小心翼翼地看著姬無雙，似乎忐忑，似乎不安，也似乎在等待宣判，直到姬無雙突然用兩根指尖捏著誅顏的嘴，惡狠狠道：“我管你用不用得上，你給我閉嘴，我說給你你就拿著，反正你別給我玩自我犧牲那套，我不吃。”

誅顏就這么怔怔看著姬無雙，心道他的“核”就是這樣啊。

保護姬無雙，直到她能保護自己。

直到她有能力去應對一切的暴風和驟雨，然后......功成身退。

只是在那之前。

在那之前。

他是不是能稍稍依戀姬無雙一點？稍稍靠近姬無雙一點？哪怕只有一點？

誅顏喜歡姬無雙對他說話的語氣，親近又自然，他討好地蹭了蹭姬無雙的指尖，那可愛可憐的模樣，成功讓姬無雙的心中軟成一片。

更何況，小誅顏還乖乖道：“好，我聽你的。”

姬無雙：“！！！”

姬無雙感覺自己要被誅顏吃得死死的了！

她想她大概推測出了誅顏的身份，“他”應該是上一世在冥海之畔救她的那存在的“意識”或者“分身”。

“那位”一次又一次救她，姬無雙雖不知為何，但她相信他沒有惡意。

因為誅顏的目光如此的直白、干凈、純粹。

姬無雙甚至有種，自己是他所珍惜的寶物的感覺。

這個念頭一出現，姬無雙就立刻將它趕出了腦海，畢竟她從未見過誅顏的本尊，珍惜什么的也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