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山去的路上，碰上了老村長帶著幾個兒孫，老爺子的臉又腫了，不時抽吸幾下，嗯，牙又疼上了。

“你們怎么來了？”

老爺子瞪了眼白玉珩，就覺得今天這小子有點不大對勁，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白玉珩拱手一禮，“陪著小寒過來看看……”

“唉！走吧！”老爺子打頭陣，回頭叮囑一句，“注意著點腳下啊，你腿不好，別的……咦，你小子這腿……”

老爺子那眼睛瞪的都快趕上牛眼了，他就說哪里不對，原來是這小子沒支拐？

“好了？”

白玉珩點頭，“好了！”

老爺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地點頭，“好好好！”

隨后大步向前。

十來個人站在山頂，看著那洶涌的河面，老爺子眉頭皺的死死的，“再這么下去……”便沒在語。

半晌后，老爺子道，“先回吧！”

下了山，直接吩咐幾個兒孫，“你們幾個，挨家給我通知了，大家都收拾好了，若那山……也好有個準備……”

幾人點頭分開行動，老爺子背著手看著白玉珩，“你可有什么法子？”

白玉珩道，“可以泄洪……”

老爺子眉頭緊鎖，“泄洪？那是山，不是沙石！”

“如果重開一條河道呢？”

老爺子盯盯地看了看他，卻什么都沒在說，背著手走了。

——

白玉珩的眉頭一直緊緊鎖著，回了家后，他對楚寒道，“我剛才看過，想加寬那山溝是不可能的，可如果瀉掉上游的河水呢……后山的承受力就會小，那么爆發山洪的可能就又小一些……”

說著，他便拿起筆在紙上畫了起來，只是畫著畫著便笑了，看著楚寒，“倒是跟你學會了……”

楚寒接過他畫的圖，在山下河水的出口分一條河流出來……也不是不行啊！或者理想一點，也可以去上游開幾條河道出來，當然，不大現實。

但是這法子是好的。

抓著紙轉身往村長家跑去，“老爺子，你看看……”

“這是什么？”

“現在河道水滿水流的速度不快，水都集在了上游，如果再開一條或者幾條河道的話，就能分解上流的河水，能更減去山體的承受力……白玉珩說了，十七年前荊州連下二十天的暴雨都未能造成山洪，咱們怎么就不能多想想？一味的逃離，災后呢？等著上頭救濟嗎？能自救，又焉能輕易放棄？”

老爺子被她嗆的一愣，門就開了，梁捕頭走了進來，看到楚寒愣了一下，“你咋在這？”

“珩小子畫了副圖，梁捕頭，你來看看，這可行嗎？”老爺子請了梁捕頭坐下，便將圖遞了過去。

楚寒怕他不明白，便在一旁解釋，等說完，梁捕頭便蹙了眉，“那這新開的河道，你打算引到何處？”

楚寒愣了一下，老村長道，“丫頭的法子是可行的，可是，咱們村怕是行不通……”說著，伸手在紙上比著，“從這方或者從這方挖下來，直接沖擊村莊，而從這里下來，正沖著水田地，整塊地都會被沖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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