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

我靠！！嚇死個人了！

原來他就住在旁邊啊！

寧汐順著秦妤所指看過去，正好和顧淮景的目光相撞。

他的眼神在月色下愈顯柔和，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目光中仿佛就包含了千萬語。

寧汐愣了一愣，旋即移開視線。

“小妤，我們回去吧。”

煙花還在燃放，秦妤直接將窗戶關死，簾子也拉得緊緊的。

“這姓顧的真是能折騰，大晚上不睡覺來搞這出，跟有病似的！”秦妤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就來氣，“他公司不是在s市嗎，還專門跑這兒來了！”

寧汐對顧淮景已然不想多做評價，拆開一個茉莉花味的香薰，“小妤，晚上睡前點這個怎么樣？”

……

在茉莉花的香氣中，兩人沉沉入睡。

次日，寧汐領著秦妤起了個大早，洗漱后臨出門才發現，天空陰沉沉一片低壓的烏云。

“呀，今天天氣預報說雷陣雨轉大暴雨啊。”秦妤看了下天氣預報，連忙從包里拿出雨傘。

寧汐叮囑道：“你路上小心，如果晚上雨大，就取消航班，讓我哥去接你。”

送走秦妤后，她接到顧助理發來的消息：“寧總，寧致遠回復說，九點在北街的森鹿咖啡館見面。”

寧汐驅車前往，一路上天幕晦暗，和她的心情一樣難以喻。

北街的森鹿咖啡館氛圍極好，放著輕柔舒緩的音樂，一走進去醇香撲鼻。饒是如此，也無法安撫寧汐紛亂的心緒。

來到最靠里的座位，寧致遠已經坐在那里等候，一見到她，便幫忙拉開椅子。

“小汐，你來了。”

態度溫和親切得好像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父親。

寧汐緩緩落座。

“不知道你喜歡喝什么，就點了杯還算好入口的拿鐵。這家的小蛋糕也不錯，你要不要嘗嘗看？”

“不用了。”寧汐直接了當道，“我今天來，是有正事要和你說。”

“什么事？”

寧汐將昨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復述了一遍，末了，緊緊盯著寧致遠：“張季恒是你的人，你為什么要指使他這么做？恐嚇我，又能給你帶來什么好處？”

只見寧致遠臉上的表情微微凝滯。

不知道是驚訝于張季恒的舉動，還是驚訝于事情敗露。總之落在寧汐眼里，都是心虛的表現。

寧致遠的笑意瞬間凝滯，面色復雜，沉默良久。

半晌，他才道：“小汐，有些事，我是迫不得已。給你帶來的困擾，我很抱歉。但請你相信，我不會真的傷害你。世界上沒有一個父親，會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樣的說辭，寧汐無法接受，不告訴她真相，又說什么父女之情。

“如果你有苦衷，現在告訴我，還可以解開誤會。但如果你一再隱瞞，那就不是什么苦衷，而是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