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也在一旁。
見到念兮,先笑著打了聲招呼,“妹妹。”
然后便緊張兮兮地盯著車廂里。
頃刻,裴儉與周禮一前一后下了馬車。
周禮手上還拿著給李氏的糖雪球,自然地站在念兮身側,準備與她同往內院去。
秦朗趕緊戳溫清珩。
溫清珩雖對此持懷疑態度,但秉持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他出聲叫住了周禮。
周禮與念兮同時停下,轉身。
自然而然的默契。
裴儉見此,眉目一沉。
“禮,那個……”溫清珩絞盡腦汁的編,“你來年不是要進國子監?時章是這屆科舉狀元,三元及
裴儉已經往前走出一段,頭也不回道,“回府。”
秦朗和溫清珩面面相覷。
兩人都看出裴儉情緒低迷,渾身散發的冷冽氣場比這寒冬都要再冷三分。
秦朗有些看不明白,“他一個橫刀奪愛,挖人墻角的,怎么跟被人搶了妻子一樣?”
裴儉與周禮,不過半斤八兩。
今日若是顧辭在這里,有這等反應,倒還能說有情可原。可妹妹就沒給過裴儉回應,也不知他在傷心什么?
“禮當真對念兒有意?”
溫清珩還不太相信,自小看著長大的弟弟會對自家妹妹不懷好意。
真是人心叵測。
秦朗斜睨過去,“有眼睛都看得出來好吧。”
還不夠明顯嗎?
非得叫裴儉和鄰居弟弟打一架才算做實嗎?
溫清珩有這被這句話冒犯到。
他轉身往回走,“不早了,你且家去吧。”
秦朗:……
*
京中落了場雪。
凌空灑下漫天雪花,紛紛揚揚,交織成一片白色的簾幕,將天地暈染的一片潔白。
念兮許久都未去“浮生半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