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戶逃進去,在地面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
沈時宴推門進來。
邵溫白聽見動靜,從書籍中抬首,朝他望去。
“沈總來探病?”
“嗯,”沈時宴點頭,“看你死了沒有。”
“那真是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
沈時宴走到床邊,掃過他現在的處境——
簡陋的室內、陳舊的木床,墊在腰后的枕頭也灰撲撲的,本該是狼狽的場面,他卻安之若素地拿著一本書在看。
眉眼平和,神情泰然。
“還有心情看書?邵教授可真是......不慌不忙。”
是因為穩操勝券嗎?沈時宴目光中閃過自嘲。
邵溫白笑著回他:“既然慌慌張張沒用,那不如不慌不忙。至于看書......打發時間罷了,等雨眠過來,我就不看了。”
沈時宴聽他提起蘇雨眠,突然笑了一下:“雨眠過來,應該也要等工作結束之后了吧?她就是這樣,工作永遠排第一,其他人和事都要靠邊站。”
“嗯,我就喜歡她專注工作的樣子,很美。”邵溫白說著,眼中漾開笑意。
似春水泛起漣漪。
沈時宴不笑了,可能是生性就不愛笑。
“你打算在島上待多久?”
邵溫白實話實說:“我這次來,短時間內沒想過要走。她留多久,我就待多久。”
沈時宴忽然覺得很荒謬:“你以什么身份待在這里?雨眠是來讀博學習,不是跟你談情說愛。”
邵溫白語氣淡淡:“這就不勞沈總操心,我自有打算。”
他這副樣子真的很氣人,沈時宴頓覺心梗。
突然,他好似想起什么,緩緩開口——
“我很好奇,邵教授之前信誓旦旦的‘復合’,成了嗎?”
“......”
“哦,原來沒成。”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