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難受,倒也不至于無法入睡。
是心有牽系,惦念記掛,才會無心成眠。
突然,他似有所覺,雙手撐著坐起來,猛地轉頭看大門方向。
下一秒,門無聲無息地推開一條縫,接著一顆腦袋悄悄探進來。
蘇雨眠在門口糾結了幾秒,擔心他睡了,自己進去會不會打擾他,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便被她徹底壓下。
管他的,進去再說。
大不了睡著了,自己再退出來就是了。
結果......
她頭剛探進去,就和坐在床上的某人四目相對。
蘇雨眠眨了眨眼。
邵溫白失笑。
“你......還沒睡啊?”她明知故問。
走路的姿勢也一改狗狗祟祟,變成大搖大擺。
邵溫白:“你不是也沒睡嗎,眠眠?”
蘇雨眠走到床邊,第一反應是檢查他受傷的腿。
男人任由她動作,還解釋道:“醫生已經看過了,沒事的。只是最近都沒辦法下地走動了,可能又要麻煩你照顧,真是抱歉~”
“?”聽聽,這話有半點抱歉的意思嗎?全是奸計得逞的興奮和得意。
蘇雨眠抬眼,正想說什么,下一秒不由愣住。
走近了才看清男人蒼白的臉色,嘴唇起了皮,有些地方已經裂開。
“流了那么多血,還沒事?!那到底怎么才算有事?就沒見過你這樣報喜不報憂的!”
“......生氣了?”
蘇雨眠不答,轉身給他倒水。
遞過去的時候,又忍不住嘀咕:“口渴了也不知道喊人,還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啊......”
邵溫白笑著接過,“這不是不用喊,都有人送?”
說著,仰頭喝完,最后還意猶未盡地砸吧兩下——
“嗯,甜的。”
蘇雨眠:“......”大屁眼子!白開水都能喝出甜味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