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回到實驗臺、埋首工作的邵溫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傍晚,游離的火燒云染紅半邊天。
夕陽像顆放大數倍的橘子,緩緩沉降。
“老邵,走了啊——”錢旭陽收拾東西,“今天去接娓娓下鋼琴課。”
“嗯,走吧。”
錢旭陽咕噥一聲,還是有些不適應他的大方。
趙真緊隨其后離開,她也要回去陪孩子。
邵溫白再抬頭時,窗外已經漆黑一片,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離開實驗臺往休息間走,不出意外,今晚又會留宿。
恰好孫博文脫了實驗袍,準備下班,兩人迎面撞了個正著。
孫博文:“邵教授,還不走嗎?”
“嗯,一會就走。”
話雖如此,但孫博文知道,他不會回家的。
錯身而過的瞬間,孫博文突然回頭,開口說道:“教授,其實拳擊是個很不錯的運動。”
邵溫白皺眉,目露疑惑。
孫博文笑笑:“我剛跟姿......李琳姿分手那會兒,狀態不是很好,總有股氣在胸口哽著。”
“可能是不甘?也可能是郁悶?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只知道很難受......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路過一家拳擊館,他們新開業,出了個9.9的體驗套餐,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進去練了兩個小時,大汗淋漓的時候,發現胸口那股氣突然就順了。后面辦了卡,每當壓力太大,需要發泄的時候,就去練上兩個鐘頭,很有效。”
“您也可以試試,就當......強身健體。”
“咳——如果不想,就當我沒說過......”孫博文趕緊找補,圓回來,尬笑著就要開溜。
“等一下——”
邵溫白叫住他。
“教、教授?”孫博文腳下一頓,硬著頭皮應道。
邵溫白語氣淡淡:“那家拳擊館,記得微信推我。”
孫博文眼前一亮:“好的!馬上!”
“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