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靜,景色優美,的確是養病的好地方。
沈時宴帶著她穿過花園,最終停在一扇門前。
蘇雨眠有所猜測:“這是......”
“歐陽教授之前就住這個房間。”
蘇雨眠顫抖著手,搭上門把,接著輕輕推開......
大片落地窗,素雅的米色窗簾被風撩動簾腳。
室內陳設簡單,一張木質書桌,一張大床,外加幾把木質椅子,靠墻的角落里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書架,上面零星地擺放著幾本書。
空氣中傳來一股木料的香氣,伴隨著窗外花園飄來的薰衣草香,淺淺淡淡地混在一起。
蘇雨眠抬手撫過書桌,目光也從桌沿流連至桌面,剎那間,她仿佛看到了那個即便拖著病體也堅持伏案工作的小老太太。
燈光照著她斑白的發,背影微佝,正停筆凝思。
蘇雨眠飛快抹了一把眼角,“老師平時除了待在房間,還會去別的地方嗎?”
沈時宴仿佛沒有看到她眼尾的濕潤與泛紅的眼眶,想了想:“白天歐陽教授會去醫務室進行康復理療,針灸期間,經常跟朱護士閑話家常。傍晚,吃過飯以后,會和李兆燕結伴去海邊散步消食。”
李兆燕......
聽到這個名字,蘇雨眠頓了一下。
但問出口的卻是——
“朱護士?”
“嗯。她也是華夏人,留學期間跟澳洲人結了婚,就留在這邊了。她原本學的是西醫,但家里是中醫世家,后來發現澳洲這邊中醫比西醫賺得多,又重拾家學。一手針灸技術,在整個澳洲華人圈都是出了名的。”
當初,沈時宴花了大價錢才請到她。
在她的調理下,歐陽聞秋身體日漸好轉,不久后已經能行動自如了。
蘇雨眠:“這位朱護士,現在在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