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翩枝站在原地,并沒有跟著隊伍一起。
因為剛才。
王老的講座結束的前幾分鐘里,母親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通話記錄。
握緊了手機,迅速從后門離開了。
基地,操場。
蔣翩枝趕到的時候,顧向晚已經在操場邊上的長凳上,坐著了,她安靜看著空曠的操場,以及西方快要落下的太陽。
陽光溫暖的光,落在顧向晚精致平和的臉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似乎是聽到背后傳來的腳步,顧向晚側過臉,朝著蔣翩枝的方向看過來,她輕輕一笑,比蔣翩枝多了幾分沉淀的面孔像極了西方神話中憐憫眾生的神女。
“想聽一聽,我這段時間的故事嗎?”顧向晚聲音溫溫柔柔的,跟她年增長冷淡的五官有些不搭。
她看向蔣翩枝的眼神是喜愛與驕傲。
在她的眼里,翩枝永遠都是那個讓她想要寵愛、呵護的小女兒。
母女兩人對視。
聽著母親溫柔的語氣,蔣翩枝的心跟著柔軟了下來,她乖乖點頭,坐在顧向晚身邊。
察覺到翩枝的拘謹,顧向晚微笑著,將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側過臉,望著這個跟她長得極為相似的女兒:“知道嗎,你小時候,我跟你爸,還討論過,你長大后像誰,看樣子,更像我一些。”
提到父親,蔣翩枝的神色暗淡下去,她垂下眼皮:“爸,他......”
“他雖然不在我們身邊了,但我想,他永遠都以你為驕傲。”顧向晚定神望著她,又像是透過她的臉,在看另一個人:“其實,兩年前,我也以為,我會找到辦法讓他回來。”
“是我錯了,他回不來了。”
“后來跟葉家的人離開,我才明白,我們要學會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