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一開始就說好了,領證只是為了應付過去,并不做數。
沒道理因為這個突發變故,影響決定。
蕭靳御凌厲的眼眸浮起一抹深色,就這么迫不及待跟他撇清關系?
“結婚證被沒收,你認為,他會沒有考慮到你這一步?”
蕭靳御神情冷淡,鎮定自若的語氣讓桑年心頭一緊。
他說得不無道理,李管家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以蕭家在雍城的勢力,他們的婚姻狀況,一查便知。
事前只著急讓老爺子先做手術,并未想到這一步。
如今想來,結婚容易,離婚難。
這場戲,怎么也得配合著演完。
“這段婚姻你我心知肚明,在外人面前如何我不干涉,但在爺爺面前還請你謹記自己的身份,不然出了什么事,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蕭靳御冰冷的聲音猶如機械般沒有感情,仿佛在他眼里,桑年只是個合作伙伴罷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該怎么做,順便提醒,你最好別抱有其他想法。”桑年清楚,這個男人根本不在意她,但她就是要刻意膈應他一句。
蕭靳御聞,深邃的瞳仁微動,薄唇輕啟。
“桑小姐多慮了,不過也該克制一下,別又跑到別人房里去。”
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狠狠地扎進桑年心尖最柔軟的那一處。
五年前那個恥辱不堪的畫面,仿佛在腦海里又重播了一遍。
唯一不變的,是眼前這張神祗般的容顏,和他與生俱來的冷漠。
她的心往下沉了沉,但臉上卻露出嬌妍明媚的笑,語氣輕松道:“這一點,蕭先生盡管放心,嘗過了山珍海味,又怎會惦記著曾經的糟糠腌菜呢?”
“以前如有冒犯,您就當都是我年少不懂事時鬧的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