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資格,又是什么身份,敢跟我說這樣的話,我怎么對待我的孩子,那是我的事情!小寶留著蕭家的血,那我就有權利安排!”
“你錯了,你沒有資格,小寶是獨立的人,他有權利安排他自己的人生,不管是誰都沒有權利去干預,包括我,而你,不但沒有資格做一個父親,更沒有資格做小寶的爺爺。”
桑年從頭到尾都保持著很冷靜的狀態,她看著眼前不可理喻的中年男人,眼底一片漠然。
她或許明白對方的心情,因為從一開始回來他就表現出來了。
常年生病在療養院導致他這種孤僻又暴躁的性子,一回到家就迫切想要找到他作為男主人的威嚴和臉面,在傭人身上找不到,那就要從她跟孩子身上獲取。
他想用身份去壓桑年,可卻沒有想過,獲得尊重的前提是要付出。
他從來都沒有對她跟孩子付出過什么,又有什么資格去對他們的人生指指點點。
至于說到那些話,可能還是為蕭靳御感到有點不公平。
哪怕蕭靳御從來沒有說過,但是這一切,從她待在蕭家的時候就都知道了。
“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你聽到沒有,滾出去!”
蕭靳御的父親氣到極點,差一點整個人從輪椅上摔下來。
桑年冷漠地看著,也沒有上前攙扶的意思,點了點頭,毫不留情地從房間出去。
只是剛出去,就聽見里面不停砸東西的聲音。
劈里啪啦,她只覺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