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語一抬眼便看見沈鶴亭,在他身后還跟著幾個禁衛軍。
那瞬間崔時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瞳孔一縮,眼中的驚恐都快要溢出來。
這個時候陛下他怎么來了?
還恰巧撞見這一幕!
她怕是渾身都長滿嘴也解釋不清楚。
慕九州與崔家有仇,所以她并不相信慕九州那番話。
她是陛下的嬪妃,與她夜夜纏綿的也是陛下,她腹中的孩子絕不可能是慕九州的。
是慕九州在騙她。
這一切都是慕九州的謊。
他說的這些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崔時語急于向沈鶴亭解釋,更急于向他求證,她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慕九州的禁錮。
可慕九州的雙手銅墻鐵壁一樣死死禁錮著她,不管她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她憤恨的看著慕九州,發了狠帶著報復一口咬住慕九州的舌頭。
一股腥甜在兩個人口腔中彌漫開來。
慕九州邪魅的看著她,很好,他知道崔時語想做什么,她不就是急著跟他撇清關系嗎?
他偏不讓她如愿!
比狠是吧!
他只會比崔時語更狠。
他用盡渾身力氣回咬住崔時語的舌頭。
下一刻,崔時語猛地瞪大了眼,慕九州那一下比她還要狠,她疼的面容扭曲,渾身直冒冷汗。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慕九州給咬死的時候,慕九州一把松開了她。
“陛下,是貴妃娘娘差人請我來與她私會的,我名慕九州,與貴妃娘娘從小青梅竹馬,哪怕貴妃娘娘入宮之后,都對我念念不忘,這不是我第一次與貴妃娘娘私會,就連貴妃娘娘腹中的孩子都是我的,而非陛下的,求陛下開恩成全我與貴妃娘娘這對有情人。”慕九州先發制人,他撲通一聲跪在沈鶴亭面前,一面苦苦哀求著沈鶴亭,一面將頭磕的砰砰作響。
崔時語疼的癱軟在榻上,聽著慕九州這番顛倒黑白的說辭,她滿腔怒火直沖頭頂,強撐著身子驚慌失措下了床榻。
“陛,陛下……”她口齒不清跪在沈鶴亭面前,忙不迭就要解釋。
“賤婦!”怎料沈鶴亭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隨著這道包含怒意的聲音,沈鶴亭一個巴掌重重扇在她臉上。
她身子一傾,狼狽的跌倒在地,滿目失望看著沈鶴亭。
此刻沈鶴亭看著她的眼神唯余冷漠,讓她不禁有些愣神。
從前的陛下不是這樣的。
他對她呵護備至,寵愛有加,讓她生出一種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
根本不像現在這樣,他居高臨下睥睨著她,盡顯帝王威嚴,與一個帝王的冷酷無情。
“陛下,臣妾是冤枉,臣妾從未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陛下為何不肯相信臣妾?臣妾可是陛下的枕邊人,陛下為何不信臣妾這個枕邊人,卻要聽信一個陌生人的話?”崔時語渾身顫抖,她捂著紅腫的臉,口齒不清質問著沈鶴亭,心里是說不出的失望。
聽著殿內的動靜,奶娘與幾個婢女全都驚慌失措沖了進來。
見到慕九州的那一瞬,奶娘一個后仰,她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老天爺了,定是她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