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額頭上多了一對金色的小犄角，眼角下覆著三四片五彩斑斕的鱗片。

肚臍以下全是金光閃閃，是他只在電影和童話書里看到過的，好似人魚般的大尾巴！

扇形的尾巴尖尖懶散地晃啊晃的，又魔幻又可愛......但是，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這個實在是和九年義務教育的核心價值觀相駁，太特么離譜了！

偏偏小姑娘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把尾巴翹起來，小流氓似的挑他下巴。

沒有想象中黏糊糊的感覺，反而每一塊鱗片都溫潤如玉，掃在臉上時有種冰冰涼涼的滑感。

兩片小貝殼扣的松松垮垮，若隱若現。

他面無表情地去床頭抽了幾張紙巾，將沾了茶水的地方擦掉。

隨即，兩人又相顧無地對視著，等了將近半分鐘，他才艱難地開口道：“變回來吧。”

“好。”

墨綠色的星光閃了閃。

她重新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笑盈盈地看著男人，低聲問了一句：“被我嚇到了嗎？”

沈盡歡當人的時候非常“誠實”，說自己是東海龍宮三公主，那就必須得是東海龍宮三公主！

“沒有，很好看。”

這說的，好像......也是實話。

“騙人，你一開始都那反應了！”

她想想都覺得好笑。

“不是因為害怕，但是，確實很震驚。”我以為你之前是在開玩笑......

變兔子變貓變狐貍他都沒那么震驚，但是......真特么是龍女啊......

真的有龍啊......啊！

“睡覺睡覺，人家困了。”她張手就要抱抱。

“好。”

她呼吸逐漸平穩。

可是明伽謁卻睡不著覺了。

懷里攏著她，睜著眼睛看向天花板，眼神沒有焦距。

腦子里亂糟糟的一片。

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最后，實在睡不著，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將光線明暗度調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