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伽謁臉上的親和微微有些僵硬。

其實小孩已經18周了，馬上就要去上大學，大學生談戀愛很正常，作為長輩，他應該祝福她，并且在小朋友困惑的時候給予適當的意見和幫助。

但是，他笑不出來。

這是盡歡第一次看到明伽謁點煙。

一向以親和溫柔面具待人的明伽謁突兀地當著她的面點了一支香煙。

失去了柔和的濾鏡，在清白的煙霧裊裊升起的那一刻，他眼里的情緒莫名偏于冷淡，落在人身上時，有種被什么附著盯梢的不安感。

“明叔叔，您怎么了？”

“沒什么，你答應他了么。”他說話間，也吐出了未過肺的煙霧，聲線在煙絲里浸潤過，無端沙啞了幾分。

“沒有。”她仿佛對一切的危險都無知無覺。

可愛、天真，美好的像一張白紙。

明伽謁壓著喉嚨的幾分癢意，將煙灰輕輕彈進煙灰缸里。“嗯，好好學習。”

“我想過了，我要到大學再談戀愛，不然異地戀天天不在一起，也挺沒意思的。”小孩一只手托著下巴，看起來似乎對愛情很憧憬。

“對吧，明叔叔？”

她突然轉頭看向明伽謁。

男人手里的煙已經燃了一半，他沉默了幾秒答了一句是。

和前幾天比起來，這樣的他總顯得有幾分冷漠。

“對了明叔叔，您嘴巴怎么破了？”

明伽謁輕輕磨了一下后槽牙，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昨天晚上有只小狗子咬了我一口。”

還是只記性不好的小狗子。

“狗狗嗎？”她輕輕皺了一下眉：“那您記得24小時之內打狂犬疫苗昂。”

“嗯。”

“還有，多喝熱水。”

“好。”

盡歡聊“完”天了，蹦噠著起來去看電視，青春愛情偶像劇，時不時還會開心地笑兩聲。

她看起來真的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