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奇志臉色微變,他突然做了一個抬手的動作,但是抬到一半,又放下了,變成有些不適,換了個姿勢的樣子。
可是這個動作卻沒有逃開眾人的眼睛。
衛青寒瞬間明白。
“怎么,擔心袖子上有味道嗎?”衛青寒道:“暗室里因為害怕木料生蟲,點了不少熏香吧,你在里面待了一夜,身上怎么能不沾到熏香的味道呢?”
這個是他們一進暗室就聞到的。
雖然當時熏香已經熄滅了,可是常年點香的房間,又是一個密閉空間,味道是經久不散的。
他們當時也注意到了這個香。
可是這個香很特別,味道留得久,卻也散得快。
在暗室里聞得到,在書房里就聞不到一點。
在暗室里覺得衣服上都有味道,出來之后,在風里走了幾步,就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花匠就算是在暗室里待了一夜,離開暗室回到花圃,又在花圃摸爬滾打沾了一手的血,這身上肯定是沒有味道了。所以他并未聞出什么。
可是謝春曉這么說,顯然有發現。
衛青寒不會在外面拆自己的人臺,就算一時沒看出來哪里有問題,也要跟著說。
衛青寒這么一說,閻奇志的臉色有些變了。
心虛的人總是心虛,就算是掩飾的再周全,也會擔心自己有破綻。
因為做了的事情,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謝春曉走過去,捏起他的袖子:“光聞袖子是沒有用的,暗室里的香,飄散在四面八方,你的衣服上,頭發上,全都會沾上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