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這么年輕，對于找男朋友這種事，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你有喜歡的人嗎？”張元試探著問。

馮橖腳步頓住了，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

眼前的女人也不過二十多歲，可身上沉悶的氣質卻像一個歷經浮沉，暮氣蒼蒼的老人一般。

她的習慣性動作就是低頭垂眼，仿佛這樣就能不被他人洞穿一般，殊不知越是這樣，越讓人心疼。

“馮橖，抬起頭來！”張元痛心的說道。

馮橖愣了一下，但還是聽話的緩緩的抬起了頭。

張元注視著她的眼睛，說實話，馮橖的眼睛是那種非常干凈澄澈的，就好像一片汪藍的大海里，墜入了一顆閃閃發亮的星星一般。

她的眼睛很大，眼尾上揚，笑起來的時候圓溜溜的。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說，在我面前，不用逃避！”

“我……”馮橖望著張元的眼睛，張元的眼里有她熟悉的深情，可她不知道這深情是他天生還是只針對自己。

“我以前做過一個夢，夢里，我喜歡的人也叫賀南章，但有一天，夢醒了，我不知道我喜歡的是夢里的賀南章，還是現實里的賀南章。

我一直在想，他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不是，為什么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是，又為什么沒有另一個人的記憶？”

張元聽著馮橖的話，能從她的臉上看到明顯的痛苦與掙扎，到底是不忍心，張元伸手，將馮橖擁入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