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一邊埋頭吃飯，一邊抬眼看對面坐著不動的馮橖。

細長的桃花眼透過泛著冷光的玻璃鏡片，看人的時候三分冷意七分打量。

說不上不舒服，但總歸讓人覺得他不太好相處。

馮橖任由他打量，端起一旁的水杯小口小口的喝。

等張景垣吃好后抬起手，用溫熱的濕毛巾擦了手，又在手上噴了消毒液，才站起身對著馮橖說：“我吃好了，我們走吧！”

馮橖點點頭，叫來老板結賬，一共是十三塊錢。

馮橖剛要從包里掏錢的時候，張景垣已經搶先一步給了。

馮橖抬眼看著他，張景垣卻笑道：“你知道的，讓跟自己約會的女士付錢，是一件很沒風度的事情！”

約會？

談事就談事，扯上約會干嘛？

不過，既然他要搶著付錢，她倒也不攔著，能省一塊是一塊！

兩人一同出了餐館，張景垣的車就停在路邊，兩人一同上了車，車子朝著京都榮升生物制藥二廠附近的家屬樓開去。

馮橖看到廠牌的時候小小的震驚了一下：“你在這兒還有房子？”

家屬樓的門衛認識張景垣的車牌，看見張景垣的車朝著這邊開過來，遠遠的就幫他拉開了那兩扇雕花鐵門。

車子經過門口的時候，馮橖聽到嘀的一聲，前面的地面上升起了五根路障，擋住了車子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