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捂著小心臟,不敢置信,“裴時章,你什么意思?”
裴儉絲毫不覺得自己背德,冷漠道,“你以為呢?”
秦朗頓時卡殼。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連挖好兄弟墻角這種缺德事都能這么理直氣壯,大不慚。
怎么男人之間的友情,就這么不堪一擊?
“我覺得吧,你將來肯定能碰到一個更好,更喜歡的姑娘。”秦朗嘗試著把裴儉往道德的路上引導。
“不會再有了。”
裴儉說完,飲下最后一口酒,起身離開,“我先走了。”
秦朗不放心。
他怕裴儉不顧臉面,也跟著去瓦肆,正要起身跟上。
裴儉已經擺擺手,看透他似的,冷淡道,“我要回府。”
秦朗:“……哦。”
裴儉當然不會傻到跟去瓦肆,這樣只會叫念兮更厭煩他。
在這具年輕的身體里,他的憤怒與焦躁難以控制,他不是那個三十多歲,運籌帷幄的自己。
所以才會做下那些魯莽的事。
裴儉告誡自己,其實他不用做什么,只需靜靜地等待。
等他們分離。
這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念兮與顧辭不過認識幾個月,能有多深的感情?
根本就脆弱不堪,經不起大風大浪的考驗。
裴儉相信,念兮不會離開父母親人。
可理智總有控制不了的時候,他忍不住去想此刻她在做什么?前世的他們又在做什么?
越回憶,越焦躁。
心里有一頭猛獸,時刻想要沖破樊籠,將屬于自己的念兮奪回來。
所以有時候,他需要借助酒的外力,叫自己冷靜。
反正也沒人管他,也沒人會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