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儉前一世便整治過張鴻哲父子,這一世,更是駕輕就熟。
鹽鐵專賣。張鴻哲身為戶部侍郎,掌著全景朝的鹽課。
鹽課重利,商人購買鹽引,其中更有貪賄,此人從中不少謀利。而他背后之靠,正是靖王。
裴儉特意前去拜謁太子,將此事稟告蕭恒。
只是隱去溫遠橋之事不提。
溫父舒朗高潔,行君子之儀,并不適合卷入朝堂黨爭。
蕭恒早在前次鎮國公府一事,便對裴儉信任有加。
是他建議深入北梁探查軍情,并使行臺西境行臺北移,才及時援助顧氏解了圍城之困。
父皇為此對自己屢有褒獎。
連一向張揚的靖王風頭都被壓了過去。
鹽鐵,是王朝財政收入的重要來源,本朝規定有嚴格的禁私法令。
靖王蕭恂若當真染指鹽課,即便他再得陛下寵愛,御史官們也不會縱容。
屆時,他這太子之位只會更加穩固。
蕭恒大喜過望,“卿只需放手去查,若有需要,只管與孤開口。”
太子殿下仁厚,卻非不通事務之人,走上前兩步拍了拍裴儉的肩,“此事若當真能引出背后的靖王,這都察院右都御史之位,非卿莫屬。”
右都御史,正二品,都察院左都御史之下
李氏比起溫遠橋來,更懂人情世故一些,跟著點頭道,“或許這案子花銷大?畢竟那可是戶部侍郎之子。要不明日我再備上一車厚禮,叫珩兒送去?”
溫遠橋撫須點頭,“合該如此。”
夫妻倆話是這么說,可心下難免犯嘀咕:這個小裴,還真是懂得經營之道!
于是當溫清珩
裴儉一口氣到“浮生半盞”,卻被告知念兮一刻鐘之前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