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頭一縮,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陳平乃我同門師兄,我們一起住在臥龍山上,他自號臥龍,而我便自稱鳳雛。”
“你找的便是我,鳳雛!”
鳳雛?
蕭晴聽到這名號,臉都綠了,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她不禁高聲質問道,“那你既不是陳平,為何我問你是不是陳平的時候,你卻點頭,還故作高深的念什么大夢誰先覺,這種裝逼之話?”
陳智掃向蕭晴,竟露出一絲理直氣壯,“那會兒蕭大人你上來就砍死一個村民滅口,手段這般殘暴,我還有得選嗎?”
“這要是說不是,豈不是當場就被砍死了?后來一路去了齊國,待遇優渥,美人不少,那就更不可能說了啊!”
“你……”
蕭晴只覺一股腥甜涌上喉頭,眼前陣陣發黑。
此刻。
她的心底一陣絕望。
烏龍。
大烏龍。
她就說陳先生一路除了裝高人風范,但始終在具體謀劃上含糊其辭,那會兒她還以為是真正的毒士不出計則已,一出計必是石破天驚!
但直到現在才明白,這混蛋從頭到尾就是個冒牌貨!
噗呲。
死寂的錦衣衛大牢里,高長文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剎那間。
蕭晴近乎殺人般的目光,看向了高長文。
高長文趕忙道:“對不住,我一般是專業的,輕易不笑……除非實在忍不住!”
“哈哈哈……臨終囑托都能找錯人,這也太……太搞笑了!”
高長文捂著肚子,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一刻。
哪怕是一向訓練有素的沈煉也有些繃不住,嘴角不由得劇烈抽搐了幾下,強行別過臉去。
蕭晴臉色鐵青,羞憤欲死。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丟人現眼的事情嗎?
復仇不成,反陷囹圄,甚至還在死敵面前上演了這么一出荒誕不經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