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
盧夫人當即不說話了。
高陽之名,太過恐怖,即便是她一個久居府中的婦人,也是知曉其本事的。
盧正風走到窗邊,望著院中蕭瑟的冬景,聲音低沉的道,“趙家只要趙破奴一死,倒是好弄,但這活閻王,我們是弄不過了!”
“不過,老夫有一計,可對付這活閻王!”
盧夫人聞,驟然來了精神的道,“老爺,什么計?”
盧正風一點點的回過頭,笑著道,“我們弄不過,但不代表別人弄不過,須知以毒攻毒,那以毒士來對付毒士,便也再適合不過了!”
皇宮。
御書房。
武曌正在批閱關于一條鞭法推行受阻的奏章,朱筆勾畫間,眉宇微蹙。
“這幫混賬,看來這一條鞭法是撅了一些人的根,阻力竟如此之大!”
武曌放下手中奏折,聲音發冷的道。
說完,她就像隨口一問的道。
“小鳶,高陽這幾日又在折騰些什么,怎么沒聽到他的消息?”
小鳶聞,趕忙回道,“陛下圣明,奴婢正要說呢。”
“高相這段時間并未研制新物,倒是……導演出了一出頗為轟動的大戲,如今整個長安城都在熱議呢!”
“哦?”
武曌聞,有些好奇。
很快。
小鳶便將清涼山事件的始末,原原本本的稟報了一遍。
武曌聞,臉色變的些許怪異,她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將手中那支御筆也輕輕擱在了青玉筆山上。
“這個高陽……整治人的手段,還是這般刁鉆狠辣,直奔要害,殺人誅心。”
她鳳眸中閃過一絲了然與玩味,“利用《大乾報》來操縱輿論,借懸賞之名驅使萬民,將一樁私丑鬧成公案,此乃陽謀,那盧、季兩家明知是個坑,卻毫無辦法,甚至連自證清白都做不到,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