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聞,毫不意外,甚至笑了笑道,“別說是百姓了,哪怕是朕都想將其綁起來,一天讓他寫五十話,寫不完就大刑伺候,狠狠地抽!”
“這看的正精彩卻斷了,著實是氣人!”
武曌說完,盯著御案上的虹貓藍兔話本,腦海中又莫名閃過那句,藍兔已死,是非對錯我已無心分辨,天地同壽。
她緩緩抬眸,似是感嘆的道。
“朕沒想到,朕……居然還不如一只貓,一只兔。”
小鳶一聽這話,愣在了當場。
她望著武曌臉上那肉眼可見的一抹落寞,不禁聯想到這十日內,高陽每每深夜入宮,陛下雖批閱奏章、神色如常,可眼梢眉角間那一點極淡的亮色,卻是她許久未曾見過的。
而此刻,武曌竟讀完了虹貓藍兔之后,自嘆不如一只貓、一只兔。
這其中深意,小鳶怎會聽不明白?
她忍不住的道,“陛下,恕奴婢多嘴,蘇呂大婚,高相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于萬眾矚目下搶走呂家小姐,可見他并非全然恪守禮法、畏懼人之輩。”
“奴婢有一計,或可試探高大人真心,若他并非無意,陛下又何須困于宮墻之內,徒留遺憾?”
嗡!
武曌聞,玉手驟然一頓。
她抬起了鳳眸,看向了小鳶。
平心而論,武曌很是心動。
她親眼目睹高陽搶婚,雖然不愿承認,但他攜手他人離去的身影,確如一根細刺,扎在她心底隱秘處,不深,卻總在不經意間帶來一絲苦澀的痛。
可高陽不愿為官。
這一點,她清清楚楚。
她豈能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