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兄弟雖屁股劇痛,卻也要起身相送,雖高陽表示,不必起身,安心養傷。
張氏兄弟卻非要出門相送,目睹高陽出府。
待高陽身影消失不見。
張壽抬頭仰天,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臉感傷之色。
張平滿臉不解,出聲問道,“橫財天降,該笑才是!你哭什么?!”
“我愧疚。”
“我愧疚啊!”
張壽回過頭,眼角帶淚,“高相多好的一個人啊,那黑風山是什么地方?狗都不去的破爛地!高相他…他竟眼睛都不眨,掏了兩萬兩真金白銀買下!”
“這…這哪里是買山?這分明是割自己的肉,來肥我們兄弟的腰包!是燃燒自己,照亮你我啊!”
“這等人,我居然還想著弄他?我太不是人了!”
張平聞,也點點頭道,“你這么一說,為兄也覺得…咱們這頓板子,確實怨不得高相。”
“當初在御前,若非我們兄弟自己昏了頭胡亂攀咬,構陷于他,又怎會觸怒陛下?唉…得虧高相沒事,否則…否則上哪兒再去找這樣…這樣古道熱腸的‘冤大頭’…呃,是厚道人啊!”
二人感慨之間。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冰冷地落在了旁邊面如死灰的劉管事身上。
張壽暴怒道,“混賬東西,高相這么好的人,你也敢添油加醋?來人啊,將他丟進最臭最臟的茅房里!”
“讓他吃!吃足三石大糞!”
“少一口——”
張壽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殘忍的快意:“那就把他給老子杖!斃!了!!”
轟!
劉管事一聽,兩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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