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在高陽一旁,并排而行。
她看向神色鎮定,騎馬而行的高陽,美眸中閃過欣慰。
不錯,相比上一次,這一次的高陽成熟多了。
然而。
下一秒。
高陽便一邊看向前方,一邊將頭歪向她,還特地壓低聲音道。
“婉兒,我帥嗎?”
上官婉兒:“……”
“帥!”
上官婉兒深吸一口氣,回道。
“有沒有帥的讓你心癢癢?天氣漸涼,不如過幾日一起共泡湯泉?”
上官婉兒面無表情,聲音不含感情直視前方道,“高陽,別逼我在你最風光的日子扇你。”
高陽未歸之時,她沒日沒夜的擔憂,生怕傳來不好的消息。
甚至不惜犯蠢,明知不可信,卻還是以民間法子,替高陽祈福。
但真當高陽歸來,賤兮兮、如老色批一般想占她便宜的時候,她又很煩。
但也許,這便是所謂的愛情?
上官婉兒眉頭一挑,隨高陽朝長安城深處而去。
與此同時。
隊伍末尾,還跟著幾輛囚車。
這乃是河西一些竭力反抗,誓死不降的匈奴小王。
高陽特地留著沒斬。
這場盛大的游行,也缺不了他們。
古溪王是個約莫四十的中年漢子,被關在囚車里,他朝后方的匈奴小王道。
“天穹王,塔西王,你們莫要驚慌,我聽聞大乾一向優待俘虜,你瞧前面對那活閻王的歡呼聲,隔著這么遠都能聽到。”
“咱們的待遇,也不一定很差的!”
塔西王耷拉著一張臉,滿臉苦逼之色。
“真的嗎?”
他塔西王一路騎著自己的法拉驢,奔襲了上千里,數次跑出大乾的包圍圈。
結果最后一次,等大乾殺來,他要逃跑時,發現他的法拉驢在黎明破曉之際,還騎著一頭母驢。
a